明明和曙光带着十几个人疯了似得跑出住院部，老远就看见一群人在医院门口围着看什么，急忙跑了过去，还没挤进人群，就听到议论声：“怎么打的这么狠啊，我看这人是完了。”“是啊，你看都看不清模样了。”“哎呦，太吓人了，你瞧这血流的。”明明和曙光听得双腿发软，脑子嗡嗡直响。青青是明明从老家带出来的兄弟，为人仗义，性格稳重，对高虎更是恭恭敬敬，言听计从，而且魄力十足，打架不要命，被高虎相中，留着身边开车。曙光更是和他沾亲带故，关系非同一般。如今听说他伤的如此严重，哪有不急之理？

    两人拼命挤进人群，只见青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面部血肉模糊，看不清楚了模样，额头处一个大口子，还在往外流着血，两只胳膊向着不正常的方向扭曲着，显然是断了。明明见状心疼地哇哇大叫，俯身抱起青青大喊着：“青青！青青！兄弟！！”曙光还有些理智，擦了一把眼泪喊道：“快送急诊室！”脱下外套，捂住青青头上的伤口，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了急诊室。

    手术进行了五个多小时，大夫刚拖着疲惫的身体地走出手术室，明明和曙光就冲了上去，着急地问：“怎么样了大夫？”大夫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了，我和你们说说他的伤情，首先，颅骨骨折，已经将碎片取出，轻微脑震荡，倒是没有血块淤积，但肯定有呕吐和头痛的症状，再就是鼻梁骨折，最严重的是他的双臂，双臂臂骨皆断成三节，以后就是痊愈，恐怕也不能从事体力劳动了。这些伤都是钝器猛击造成的，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唉，幸亏离得医院近送来的及时，否则······唉~~这是拿命开玩笑啊。”医生摇着头离开。

    明明和曙光紧咬着牙齿，双拳紧握，立在当地，说不出话来。

    “好在脱离了危险期。”曙光打破沉默：“明明你说会是谁干的？小何姐也说不明白，不就是普通的打个架吗？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咱虎哥的事还没有头绪，现在青青又这样了，到底他妈咱们惹着谁了？”

    “不管是谁，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明明咬着牙说，肘部一曲，胳膊上的肌肉隆了起来，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墙上！

    众人等了一会儿，护士把青青推了出来，众人忙上前帮忙，青青依然紧闭双目，昏迷不醒。来到病房，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明明坐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病房的门开了。小何扶着高虎慢慢走了进来，明明看了高虎一眼，坐着没动，曙光急忙起身让座，低声说：“虎哥，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高虎摇了摇手，艰难地在曙光让出的椅子上坐下，紧紧地盯着青青看，一句话也不说。小何看到青青的样子，早已哭出声来，急忙捂住嘴，进了厕所，不一会儿拿了一条洗过的毛巾出来，轻轻地擦拭青青脸上的血伽。

    高虎坐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来，推开小何想要扶他的手，捂着腹部，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风起，天色阴沉，没有星月的夜空，反而比平时明亮了许多，厚厚地云层之上，仿佛有光闪烁，来回翻滚，婉若游龙。

    冯伦躺在宾馆的床上，听着卫生间里哗哗地水声，忽然没了任何的兴致，慢慢起身穿衣，打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马和一个带着眼镜的清秀女人在饭店的雅间里相对而坐，女人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小马充耳不闻，一口一口地呷着啤酒，愁容满面。

    张菊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不停地摆弄着车里的音响，张菊白了他一眼，右手从档把上移到小伙子的腿上，慢慢抚摸，小伙子微微颤抖着松开了腰带，猛地抓起她的手，放了进去。

    立芬和小梁在咖啡厅里，舒缓的音乐声中，小梁拿出了厚厚一摞钱，立芬掩饰不住眼中的兴奋，拿过钱数也不数，放进了包里。

    而王瑞志，则和勇哥在家中狂饮，双眼通红，小指翘起，脑袋摇摆不定，慢慢趴在桌上。

    刘俊山站在阳台，看着若隐若现的天光，心潮起伏。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回身进屋，在一张a4纸上用钢笔写下了几个大字：山雨欲来风满楼。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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