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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突然,脚下落石的声音机警了苏珂轶,踩错地方了!反射性地伸手向前抓,指甲触到的植株也都是脆弱的,一阵身体急剧下滑,手欲把住石壁,但除去多了多出擦伤之外,没有其他的作用。

在危机关头,心中骤然升起一片不舍和悲楚,为什么在这最后一刻还是放不下?

在身体彻底悬空之后,苏珂轶再次深深地看一次夜里的深山,这座山,伴着幽凌教从建教,到如今;伴着自己,从出生,到如今。

直到身体传来一阵钝痛,以及铺天盖地的黑暗……消失的意识迷离……

慕容北天今日才算是真正知道了,白道的污秽。来到益州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冷眼一对,大意就是他的计谋无用,早被魔教识破了,还连累了自己人命丧黄泉,甚至怀疑慕容北天是他们的卧底。

慕容北天纵有百嘴千舌也跟这些个庸碌之人辩驳不清,一问才得知,他给传他们的密信,他们看了,却并没有有所行动,少有的几个还算有脑子的人,是愿去的,但由于没有更多的人了,单枪匹马,讨不到好处。

慕容北天气急,来回渡步。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与他们平级,想要指挥调度他们,当然是不服。负手止步,微微皱眉,深思一会儿,是思及什么,又立即转身匆匆地走了出去。

带上自己的人马和一些明理之人。上山。

寻到幽凌教的藏身之所。就未待其他,马上开战。慕容北天眼尖,看见一人衣着与众人不一,知道是何许人也,专是找了他打。不多时,便削下了他的脑袋,血溅了自己一身,煞是可怖。

未待其他人有所反应,就捡起了那人的脑袋,扔给自己身后的亲信,沉声道:“主峰向西,约十里的地方,确是幽凌教的藏身处。把这个给蜀山掌门,叶栩的项上人头,曾更他教于巫峡对峙过。他该认得的。”

亲信正要走,又被他叫住:“顺便说一声,我们正处上风,杀了他们的大半人马。”这话当然是假的。但是若不这么说,他们就难得过来了,即便是过来了,也不会是想着不须费力就能赚得荣誉的那般积极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人马到得很快。

酣战大捷。山上上下,具是十分激动,希冀着也期待这“除魔”的开始。像这样初战即捷的开始,才是理想中的开始。

至此,也没有人再把慕容北天的话不当回事,之前颇为不屑他的人,也只能尴尬一晒,说几句“多有得罪”。了了。

慕容北天也只是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那夜人人酣酒庆贺,临时搭的帐篷彻夜灯火明亮,人声嘈杂,邀酒的,划拳的,唱歌的,直到天要放晓。

但是与他们不同的是,慕容北天一直在沉思,帐内独独的安静,因为隔得远些,帐外传来的声响只是隐约,但也显得突兀了。

后半夜,人声减消,打定主意,收拾了些东西,就悄悄动身离开。

左右再三确认了没有人之后,便快速转身,闪身进了一个即便是临时搭建,也颇为华丽的帐篷。

没有任何询问告知就进了帐,让帐里的人不小的吃了一惊。还未反映过来,不知怎么开口:“你……慕容北天?”

二十九章

 慕容北天恭恭敬敬地抱拳一鞠到地:“深夜打搅实是有事想告知,不便之处还望盟主海涵了。”

舒了一口气的当任武林盟主,卸下戒备,又道:“说吧,什么事?”

“特地来,是想让盟主看看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用一匹上好的丝绸包裹的东西,是幅画。看得出来,该是十分珍贵之物。。

“什么东西啊,这么稀奇?”云田亮大盟主,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无所谓表情,却是忍不住凑过来看了看。刚看一眼便来了兴趣,一把拿过那东西,故自看起来。

画?

及其普通的一幅画,普通到可以看出作画者的技术明显是不够水准的,但也说不上是多差,充其量也就是一般般,颇像是地摊上常有买的山水画,选景也很一般,有山有水,但缺了灵气和声韵。

连云田亮自己,身为对绘画无甚研究的人,也看出了此画的几处运笔的毛病。拙劣!

如此画作算不得珍品却用堪称极品的画轴装裱,下坠的饰物流光华迤,镶嵌的宝珠错落,用纸也是难求的“澄心堂”纸,宣纸中的珍品,它“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冠于一时。”

微一眯眼,云盟主抚上画纸,不住地心疼——这是谁画的啊?真是糟蹋东西!这么好的裱纸,还拿来信手涂鸦……可惜了啊,可惜了……

不过转念一想,既是在幽凌教的人那儿得来的,那一定是魔教的人画的吧?如此极品怕也不是寻常教人可能有的,怎么也是教主级别的人的,不过即便是魔教的教主也不见得能这么有钱,随意的糟蹋千金难买的东西……

这画不一般呐,会不会跟武林秘籍或者什么秘密有关呢?动了点小心思的云盟主,不由假咳一声,佯装严肃地对慕容北天道:“以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感觉这画怕是不一般呐。咳咳,其中奥义不是你们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辈可以解读的,那就先放我这吧!等我看出什么苗头的时候,再来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