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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相思也是一种病

    第一百一十三章,相思也是一种病

    苏州的六月中,已是炎炎夏日,拙政园内蝉声点点,越发多了几份暑气,幸好处处都有绿荫,还有亭台,在里面游玩,不算太热。

    陶涛本来想一个人出来,陶江海坚持要陶妈妈和阿姨陪她。说是陪她,陶妈妈和阿姨玩得最欢了,前几天游附近的几个古镇,特产买了一大堆,今天上街又买了好几块丝绸,根本没心思逛什么园林,看到有特色的小店铺就挪不开脚了。

    陶涛也换上了夏装,为了便于走路,脚上穿了双粉色的人字拖,踩在碎石子铺就的小径上,感到脚底酥酥麻麻。

    腾跃公司每年都会组织员工出去度假,她是新人,还没资格。难得在上班日,这样悠闲地散步、赏花看鱼,但心情还是沉沉的。

    她不适合象个女强人在生意场上打拼,做个小职员很快乐,可是她不得不逼着自己用一个决策者的角度去考虑一些事。她早晚都是要接手家居广场的,现在只是提早了点,她这样宽慰自己。

    来苏州一周了,已订好明天的火车票回青台,她抓紧时间来逛一下苏州最出名的园林----拙政园。园中游人适中,有那么一两条小径很幽静,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她拍了几张照片,便把相机收起了。

    旅游还是有人同行比较好,一个人玩象应付式的,看什么都是匆匆掠过。如果。。。。。。她轻声叹息,如果左老师在,就是平常的风景在他眼中也会特别起来。

    他换了一支新手机。

    虽然她不接他电话,但他每天都会坚持打来,一日几次。打过之后,他接着会发来短信,说刚刚在开会,有时是从餐厅回办公室的路上,有时在开车等红绿灯,有时说他去桂林路了,那边的海滩上游人多了起来。在晚上,他会在睡前固定发来一条短信:涛涛,我睡了,晚安梦中不准调皮,乖乖地让我抱、让我亲。爱你”

    她握着手机,在床上会怔忡很久。

    他似乎担心她会忘记他们一起的几个月,不时的提醒着他。这样做还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成过往了。

    “小涛”陶妈妈站在一个月亮门下向她招手。

    她背起包包,走过去。

    “热死了,我和阿姨身上都是汗,想回酒店冲下凉。”

    “好的,那走吧,有没买到什么?”进园时,陶妈妈看到旁边有个店面专卖绘着花鸟图案的纸伞和折扇,一头扎了进去,她不想等,先进了园。

    陶妈妈手中抓着一把古代仕女用的团扇,“好看吧我买了许多,给我那几个麻友一人带了一把。”

    陶涛笑笑,和妈妈往外走去。阿姨有点胖,坐在大门口的石凳上,热得脸通红。

    三人回到酒店,各自冲了凉。阿姨一边整理行李,一边问晚上吃什么。“去江南公社吃吧但我现在想喝点果汁,渴死了。”

    “叫客房服务?”阿姨问。

    陶涛掏出了钱包,“酒店旁边有家饮品店,我下去买几杯西瓜汁。”

    陶妈妈看着她关上门,与阿姨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她要是哭出来,我心里面反到平静。她这样,我没底。”

    “小涛眼里一点神都没有。唉,太太,你说左老师到底有没安好心?他那样子,我看着不象有假。”

    “真也没用,华烨是他姐夫,逢年过节见面多难堪。我家小涛不知乍的,在婚姻上总是不顺。”

    阿姨点点头,又叹了一声,埋头继续忙着。

    陶涛出了电梯,傍晚的太阳还很刺眼,她眯了眯,低下头快速外面走去,突然听到总台处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她扭过头一看,怔住,是左修然那个喝酒很猛的女秘书。

    这个女秘书看似很开放,但人很直爽,处理事情也俐落,与左修然虽然经常一起出出进进,却没半点****。和左修然一起的几个月,她和陶涛处得还不错。

    “陶然亭的陶,波涛的涛。”女秘书对总台小姐说道,“一周前入住的。有这个人吗?”

    陶涛无奈地倾了倾嘴角,四下张望,果真在候客的沙发上,左修然冲她挥着手。

    “左总经理,陶。。。。。。”女秘书回过头,一眼看到了身后的陶涛,她微微一笑,咽下了后面的话,冲陶涛点下头,出了大厅。

    “好巧”左修然看着她不太情愿地走近,笑了笑。

    他的脸色不太好,不仅仅是疲惫,似乎极力在隐忍,眉心一耸一耸的,“我去上海出差,顺路经过这里,没想到碰上你。一切都顺利吗?”

    她坐下,手在膝盖上蜷起,不知怎么,呼吸有点颤抖,“都很好,我明天回青台。”

    “嗯,火车?”

    “是的。”

    “那得坐很长时间,多备些水和零食,在酒店把澡洗好,车上不方便的。”

    她抿了抿唇,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只得把目光定格在自己的手中,指尖发白、微颤,她控制不住的有紧张还有哀伤。

    怎么会是顺路?打听到她来苏州,再找到她入住的酒店,他不知用了多少心思。

    “我晚上必须赶到上海,从苏州到上海,要二个小时左右,我还能呆五分钟。”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左老师。。。。。。”她用力地咬了下嘴唇,抬起了眼,“不要。。。。。。这样做了。”

    “涛涛,”他短促地笑了一声,“知道吗,我小时候是个拼命三郎,我刚去德国时,和人打架,虽然欧洲人块头比较大,可是只要我没彻底趴下,哪怕还有一点力气,我就会不要命地往前冲,所有我赢的机会很多。”

    “这都什么和什么。”她咕哝道。

    “一样的,能够随意放弃的,那就不是爱。”

    她瞪着他,一直看进他漆黑的眼底深处,那里面坦荡真挚,自信而又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