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昏睡了整整三日。

    一觉醒来是第四日的早上，晨曦的金光透过窗棂子的缝隙，洒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

    她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自己手臂上拱来拱去。

    她下意识地把小东西抓了起来，同时睁开了眸子。

    被高高举起的小虎歪着小脑袋说道：“程心，你醒啦？”

    “嗯？”

    圣女一愣，把小虎轻轻放了下来，她自己也平静地坐了起来。

    大虎与二虎也在。

    二虎趴在床边，小脚一蹬一瞪的。

    大虎站得笔直，端着长兄的风范。

    圣女错愕地看着他们。

    二虎问道：“程心，你去哪里啦？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小虎奶唧唧地问道：“对呀程心，你去哪里啦？都搅（找）不到你！”

    大虎没说话，严肃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

    圣女垂下眸子。

    杏儿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好啦，程心刚醒，一定饿坏了，先让程心吃点东西好不好？”

    “嗯！”

    三小只点头，哒哒哒地出去玩了。

    杏儿把清粥放在桌上，来到床边问圣女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圣女摇摇头。

    杏儿探出手，学着小姐平日的样子去摸圣女额头，被圣女躲开了。

    杏儿：“哟，还不让我摸呢。”

    圣女准备下床了，一掀开被子发现里头好多东西，有酥糖，有小石头，还有小花鼓。

    杏儿见她一脸懵圈，为她解释道：“酥糖是大虎给的，小石头是二虎给的，小花鼓是小虎给的，说送你，让你早点醒过来。”

    圣女抓起黏糊糊的被褥袱子：“糖，粘住了。”

    杏儿清了清嗓子：“咳，原本是用糯米纸包好的，小虎偷偷舔了几口。”

    圣女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杏儿给她梳头。

    见她的眼神总在寻找什么，杏儿会意地说道：“小姐去采购药材了，一会儿就回来。”

    圣女：“嗯。”

    -

    苏小小是半个时辰后回来的。

    一进院子便看见了……生龙活虎的圣女。

    苏小小的神色一言难尽：“她在……干什么？”

    “小姐！”杏儿把苏小小的药篓子接过来，望着正在爬树的圣女，说道，“程心想到屋顶上去，但是好像飞不上去了，就……这样了。”

    内力没了，轻功自然不出来了，这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爬树的姿势。

    苏小小讷讷道：“人家爬树手脚并用，一只接一只，她怎么……用跳的？”

    两手一抱，双脚一跳，Duang-Duang的！

    她是兔子吗？

    杏儿讪讪道：“咳，这是小虎教的。”

    小虎就是这么爬树的。

    圣女跳得……呃不，爬得很认真、很严肃。

    终于，她爬上了树梢，又顺着树梢走上了屋顶。

    她在曾经坐过无数次的地方坐下。

    这是她喜欢做的事，苏小小一般不会干涉她。

    很快，到了吃药的时辰。

    苏小小叫她下来：“程心，吃药了。”

    圣女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像往常那样风轻云淡地一跳。

    Duang！

    她呱啦啦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