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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神秘大礼

    轮值巡夜特地下楼在她面前晃两圈、有人找茬挑衅的时候自顾自出面当和事佬、晚上联谊拉歌的时候联合全队人后退一步迫使她去领唱……

    诸如此类事迹不胜枚举。

    当初林云归只觉得他整天吃饱了闲的没事干,说起来有点惭愧。

    她几乎是迟钝到现在才明白的用心良苦。

    林云归但不得不承认、这种融入群体的感觉在被动习惯之后的确也没有那么坏。

    就像是体力快要到达崩溃临界点的时候可以被扶一把、得到好成绩的时候会有人抻臂来击个掌…………

    当然,总是被当做起哄的对象这一点绝对不包括在内。

    直到今天林云归还能记起所有人嬉笑怒骂的面孔,或许依旧有几个名字对不上号,但他们都曾鲜活,曾狼狈,曾宣誓要永远站在正义的一方。

    思及此、十九岁这个字眼在脑海里已经慢慢由一个泛着毛边的模糊概念变得清晰而富有棱角。

    这个年岁好像没有什么值得单独拎出来纪念,但又好像没什么是不可以纪念的。

    五年、时过境迁难免要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最后她的伙伴的骨灰被送到了悲恸哭号的家属手里,遗体捐赠申请表填上伙伴的名字……

    他被如愿葬在了他弟弟妹妹的身边、用他的话来讲是灵魂有所归。

    而林云归在火星四溅和横飞的血肉里、终于读懂了《唐璜》。

    警徽的银质徽章泛着冷光在无意识低头时落进视线提醒她回神。

    批准缉捕罪犯的的审核文件还在桌上静静卧着。

    个人终端上电子钟的分针堪堪转了两圈、墙面的观景投影依旧循环播放着没什么变化的仿真动画,场景和十九岁见到的那场雨打银杏有点相像。

    林云归垂眼见钢笔已经滚落出去半米远,在案前溅出不太规律的三两墨点。

    她轻揉眉心不太在意地脱去手套随便抹掉,望着指尖黑色墨液擦蹭过的痕迹、突然有点知道该怎么对那场梦做出交代了。

    她不愿意释怀,也不能就这样释怀。逝者已逝,但世界上不会只有一个钱宇,来者有义务带着他们的意志和曾存活于世的痕迹沿着始终正确的轨道走下去。

    生死不以呼吸心跳为限。

    她鸣枪的地方必须是正义所在。扬起眉梢探腕捡起钢笔利落签下姓名,随后没有犹豫地拎起搭在靠椅上的外套抬靴快步出门,另手接通内网通讯权限。

    “a小组布控,狙击手就位。”

    ——生抑或是死都不能束缚她。

    她决定,得为她的伙伴做出点什么。

    隐藏在幕后的罪犯,需要付出代价。

    和周公的棋下到第三盘的时候。

    闹钟不识趣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