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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种袭来

    这到是让我开了眼界,不愧是混沌血种,连吞噬法则的能力对于它来说果然是与生俱来。

    当第一块法则碎片被撕碎吞咽时,那些利齿好像发现了诀窍,对法则屏障撕咬变得更加强烈,也更加疯狂,那原本坚硬无比的法则屏障在无数利齿的撕咬下,变得摇摇欲坠,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变得稀薄,那些利齿的撕咬速度过于恐怖,像是无数饥渴的猛兽般,而那法则构造的屏障就像是美味无比的血肉般,被它们疯狂啃食。

    “咔嚓”的声音在我四周连绵不断地响起,无数道血盆大口把我牢牢困住,它们恨不得立刻扑倒我身上,用它们能撕咬万物的利齿把我撕咬粉碎得彻彻底底,把我的所有一切都吞入它的血口中。

    看着眼前那些无比饥渴,对我趋之如鹜的恐怖巨口,我只是上下打量一番,是时候也该稍微用下力与它打闹一下了,混沌血种也算是恶名滔天的诡异存在之一,我也好奇它到底有什么奇形怪状的变化方式与其他诡异的进攻方式。我的手直接放开那把金色辉煌的剑,它慢慢舞动,缓慢悬浮在我躯干正前面,在那里稳定不动,随后整把剑身开始剧烈的闪动,金色的光芒像是有呼吸声一样起伏不定,整个狭小的空间变成了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光芒如同海浪般上下起伏,但是仔细一看,在剑刃的两旁无数的剑光在不断压缩到极致,在剑身旁边的光芒逐渐由无数剑气浓缩而成,各种汹涌澎湃的剑气在狭小的空间中形成一小片剑气的海洋,在法则屏障内已经不是金色的光芒在闪动,而是由无数金色剑气所构成的剑光,像是一颗星体般被弄弄压缩,由虚到实,剑气越来越凝实,剑气甚至化为了可接触般的实体存在。多重剑气的压缩像是一颗即将爆发的创破星(一种由于寿命将末即将爆炸的星体),等待着某一个时机去释放它的能量。

    那些血盆巨口不惧劳累般疯狂撕咬,那原本凝实的法则屏障终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估计比一张简单的草纸也厚不了多少。我在静静地等着它被彻底咬碎的时刻,看着漫天血口,我依旧纹丝不动。

    终于,“乓”的一声,我四周所构造的法则屏障先是出现了无数破碎的裂纹,各种法则铭文已经浑浊的看不清了,可见残存的力量已经十分稀少,看见快要攻破这屏障,那些血盆大口更加卖力了,在它们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坚持已久的法则屏障被咬成破碎,彻底碎裂开来,我也直接暴露在无数的血腥巨口中,那股浓烈的腥味直冲脸前。随着没有了法则屏障对它的阻挡,那厚重的肉壁再次得以猛然收缩,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四面八方向我靠拢,压榨我仅存的空间,无数血盆大口咆哮着,展露它们撕咬万物的利齿向我剧烈袭来,也就是万口噬体的恐怖。殊不知,法则屏障的碎裂,也是它们被无数金色剑光磨灭的时刻。

    失去的法则屏障的限制,那些被剧烈压缩无法释放的金色剑光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口径,如万马奔腾般像着四面八方靠近的一些事物发泄着它们的威能。无数肉壁被撕裂,那些各种血盆大口被无数剑光斩出无数斩痕,四分五裂地分离开来,剑光像是有生命般,疯狂切割这些血肉,要把它们彻底磨成粉碎,那些看上去坚硬无比的鳞片像是纸做的一样,被无数金色剑光肆意蹂躏,被切割的四分五裂。那些层层围绕的巨大触手想要通过挤压来抵抗这些来势汹汹的剑气,可惜它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下一步反应就被在层层剑光与剑气的重叠下被撕碎,原本十分狭小的空间,在无数剑气的激荡扩展后,靠近的厚重肉壁与组成的触手都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里面的空间终于变得开阔起来。

    那些剑气如无数恶龙般扑出,那些肉壁如冰消瓦解般融化殆尽,剑光与剑气气势汹汹向着外面厚达数百里的肉壁不断冲击,没有丝毫停下的痕迹,无论那些触手如何扭动挣扎,也没有丝毫阻挡效果。在这被无数触手包围的肉球外部,似乎那混沌血种也感受到了里面的变化,从任何方位的茫茫黑暗中,不断有粗壮的恐怖触手伸出覆盖在外表,企图加厚肉壁的厚度来抵抗那些锋利无比的金色剑光。可惜,剑气的切割速度远快于它的恢复速度,不一会儿,那厚达数百里的肉壁外层就突然被洞穿一个小洞,一缕金色的光芒骤然迸射而出,划破了黑暗的虚空。那些从黑暗中伸出的恐怖触手还没来得及去填补这漏洞,那个被洞穿的洞口就开始逐渐扩大,从里面逃匿而出的金色剑光也是越来越多,一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洞口就在那无数触手组成的肉球外表突然出现,并以一种恐怖的速度不断扩展。

    当那些金色剑气飞出包围后,并没有立刻消散,而是拥有灵智般,四处飞舞,像无数金色的灵兽般四处咆哮,飞向那些在虚空中不断延伸的粗壮触手,轻轻滑动,断处光滑如纸,那些粗壮的触手就瞬间被剑气所斩断,扭曲着在虚空中舞动那断掉的触手,从伤口处喷射出各色的诡异血液,有些触手喷出的血液是绿色的,而有些是红色血液,有些甚至是黑色的血液,那些血液浓稠难闻,像是某些尸体的融化血水一般令人恶心。

    一声低吼从极度遥远的地方传来,如雷霆炸响般震耳欲聋,像是巨兽一声怒吼,好像在遥远无比的地方有一只巨兽在盯着这里。我站在这里,四面八方都围绕着那股巨大的声音,带着一腔怒意,我的行为已经激怒了它。金色剑气一闪,我四面八方已经没有了任何触手以及肉壁包围,那厚达数百里的肉壁也被无数剑光斩成细小的肉沫,在我方圆百里已经没有任何触手靠近,只有一些金色剑光围绕保护着我,虚空中飘荡着那些被切成碎片的细小肉沫,在随意飘荡。在我百里开外,则有无数的被切断的触手在疯狂摇摆,似乎发泄着巨大的疼痛,伤口处喷射着大量的各色血液。一切靠近我的存在都被金色剑气切得粉碎,百里之内都是我的剑气范围,任何进入其中的物体都将受到海量的剑气攻击。

    那些本来被斩断的触手具有极其强大的生命力与恢复力,沿着伤口断裂处无数血肉涌动,一条条崭新的猩红触手重新生长出来在黑暗中舞动,但是这次它们学聪明了,并没有直接靠近我那剑气围绕的巨大领域范围,而是在外面的空间不断徘徊游荡,想要寻找机会突破进来。

    我微笑着,单手挥剑一甩,那徘徊在我周围的剑气与剑光像是受到号令一样,一起往我剑身上涌去,无数金光重新融入到剑的剑刃当中,不一会儿,那海量的剑气与剑光便消失殆尽,重新回到了本体当中。失去了剑气的保护,那些狰狞触手在确定安全后,开始重新慢慢靠近我,但是并没有直接攻击我,而是从所有方位慢慢压榨我的空间,然后僵持在那里不断舞动,没有进一步采取手段,恐怕是怕我采取下一步行动,先仔细观察我的行为。

    我环顾周围,这些狰狞触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沿着触手的肉体往尽头看,根本看不到混沌血种的本体在哪个方位,每根触手都延伸到无比遥远的虚空当中,尽头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可见这些触手的长度极为恐怖。

    “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如闪电般闪过,是一根只有拇指粗细的血红色触手,触手前端是无比尖锐的利刺,在我后方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我暗自袭来,想要暗自给我恐怖的一击。我当然察觉到这一点,右手手腕往后用力一甩,剑尖便顷刻间把袭击我的那跟触手给洞穿了,任凭它如何剧烈摆动挣脱,剑身都保持纹丝不动,把它牢牢的给固死在那里。

    “既然你不出来,只能我去找你了”我用力一握,剑身再次发出一缕金光,金光是无数剑气的凝聚态,沿着剑尖灌入进那触手的血肉中。随后,从触手尖端部位开始,那些血肉开始寸寸爆裂开来,金色的剑光沿着触手不断向其更深处前进,要一路直捣黄龙,剑光所经过的血肉都炸裂开来,那根袭击我的触手就这样一路血肉横飞的炸开,金色剑光不断血肉深处迈进。

    “吼”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从无尽虚空的尽头处吼出,那根触手突然直接断裂开来,阻止了剑光的进一步前进,其他触手也像是受到命令,迅速往黑暗里收缩回去,偌大的空间里,瞬间就剩下我拿着剑站在虚空中,那混沌血种就像是一下子逃离了般。那金色剑光也是徘徊了一圈后,劲直回到了剑身当中。

    “逃了?不对”我看了看刚才周围那些刚才迅速撤退的恐怖触手,沉思了会,从刚才起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些触手的本体我是一眼看不到尽头,可见已经超出了我身为人族形态的视觉范围,也就是说,它的本体要在十分遥远的距离外操控它的触手,但是刚才触手的灵活与反应速度来看,到不像是在如此遥远的距离。

    我仔细盯了盯周围,看着那无尽虚空的黑暗,我突然明白了一切。“原来我早就掉进了它的陷阱里”我焕然大悟,我仔细琢磨了周围空间,才猛然发现那黑暗是如此的诡异不同,不是那种由于空无一物的黑暗,而是那种刻意塑造的漆黑,是一股漆黑幽暗的黑色雾气把我团团围住,误导了我的判断,所有触手都是从黑雾中向我袭来,才能如此迅速与灵活,那是一团宽达数寸息(一寸息约为十万里)的诡异黑雾模拟的虚空。在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已经被一团如此诡异的黑雾所环绕,而我却一开始浑然不知。那无数的黑雾像极了那幽黑的虚空,但是仔细观看下,才能察觉到那在细微处飘过的一些黑色雾气。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我的发现,从虚空中,不,应该说是从那诡异的黑雾中,传来了一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讥笑声,“嗤嗤嗤”的吓人声音传出,刺耳难听,像是划破晶体的割裂声,是类似于人族的发声方式,简直就是某个人的笑声般。

    “真是有趣”想不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混沌血种还挺有意思的,虽然自己好像被对面耍了一会,但是我没有任何的不喜。能见识到这些不一样的事物,才是最令我感到兴奋有趣。我甚至忍不住想拍手叫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更加期待它的下一步行动。

    似乎为了回应我的期待,一股轰隆隆的声音在我四周响起,远处的虚空不断扭曲,黑雾在翻滚,有什么庞然大物要在前方骤然出现般。

    可惜,这次并不是前方,在我的头上方,一只巨大的血手出现,那是一只庞大的手掌,由各种不同的血肉东拼西凑组成一样,各个部位的血肉都呈现不一样的色泽,像是一件令人作呕的残次品,一块块尸体烂肉被硬生生挤压成型的一只巨大手掌。但是却尤为巨大,每只手指都如同一座山峰一样长,整个手掌像是一颗小星体一样,向我冲来,是由无数尸体血肉构成的如此巨大的血手,可见该有多少的尸体才能构成这种体积的血手,那股无数尸山血海的味道隔着老远便能闻到,这一掌是要直接把我握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