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看着文耀面沉如墨的脸色，端木晴一愣：“什么为什么？”

    “我记得当时我中毒的时候，是你不顾二长老他们的迫害，义无反顾地护着我。所以主上回到玄玄门以后，我以家人的身份让你进入了主神的核心人物关系网。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虽然我们还没有成亲，但是我已经将你当成了我的妻子，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为什么你要害主上？你和光明教廷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端木晴的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想到自己做得这么隐秘的事情竟然被人发现了。

    注视着文耀，他的目光中有不敢置信，有痛心疾首，还有一丝丝的恨意。

    端木晴见文耀已经向她挑明，自然明白他已经抓到了她所有的把柄。眼眶一红，一串眼泪掉落下来。

    送到文耀面前的茶水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喝了，于是自己将那杯茶喝了。走到他们晚上休息的那张仍旧铺着红色的床沿坐下，手轻轻抚上那上好的锦缎。

    怀念着这两个多月来的婚姻生活，文耀对她很好，真的很好，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月，但是她很满足。

    虽然她知道这个梦终有一天会醒来，却没想到竟然醒得这么早。

    “回答我。”

    文耀的声音很沉，端木晴甚至能听到那声音之中的痛苦。所以，他其实也是真的爱她的吧。虽然在数次的转世之中，他每一世都是皇帝，都有着后宫佳丽三千，但是自己在他心里终究和那些女人还是有那么一丁点不同的吧？

    “我……”端木晴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非常艰涩，非常难听。

    “我本来就是光明教廷的人，是光明教廷安插在玄玄门的。我和二长老他们不同，二长老他们是因为贪婪，之后被光明教廷的人策反，所以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是真的爱上了你。而且二长老他们撺掇教主之位其实并不是光明教廷本部授意，所以我陪着你反抗了他们。那一日，如果主神没有出现，二长老他们也会死。”

    “所以说，我是一直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端木晴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以为这一天会晚一点到来的……”

    “你不过是个地级武者，你的级别说在神龙的眼中，就是在神殿教徒的眼中也算不上高级。当初我已经带你见了主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跟着我，跟着主上，而非要做内奸呢？”

    “因为我的家人并没有死，我也并不是孤身一人。光明教廷有很多人在南阳天潜伏着，玄玄门人数的骤然锐减早就已经让五长老生疑。所以他们找上了我，以我的家人做威胁。

    若是我胆敢叛变，他们就会杀了我所有的家人。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求我半个月便必须传出一个有用的消息，不然半个月一过，他们就会选一个我的家人杀掉。我爱你，可是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家人死掉。所以……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已经不足以弥补你的过失了，今天嘟嘟差点就因为你而置身危险之中。”

    “我知道，所以我会自裁的。”

    说这些的时候，端木晴很平静。

    “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主上，对不起玄玄门对你的信任，那你就告诉我，玄玄门里还有哪些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