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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宿命的相遇,乱世烽烟(中)

    到早晨,首都一个电话过来,说是会再调两名“侦察员”来配合工作,对于侯达信和苏志强、以及客机失事,只字不提,语气平静得很。

    刘亚文气得肝胆yù裂,他好歹是国安局保卫处三科的副科长,有些消息渠道,多方打探后,终于将李岩岩与惨案和同僚之死联系到了一起。

    韵城市市内突然出现的“黑sè幻影”、东海海域莫名其妙的地震、海啸和巨大章鱼、大兴安岭三千公顷林区毫无征兆被毁……各地或多或少的目击者都提及一个少年的身影。

    李岩岩!

    咬牙切齿地,刘亚文将一切归咎于李岩岩。

    侯达信和苏志强前往巴黎正是因为要继续对李岩岩的监视,刘亚文认定:是少年与白云观的道士、虬髯侠、和尚等人一起合谋,导演了这出横跨亚欧大陆的好戏。

    不会是为了摆脱监视,这是**裸的威胁!

    确定了李岩岩的行踪,发现他又逃学了,正很努力地攀登万佛山,刘亚文更加气得发疯。

    推门离开,他也要去。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寂寞的写字台上,摊开一篇未完成的报告,题目是:

    《关于加强监视目标L,并尽快实施抓捕的建议》。

    痛失同僚的伤心,连同悲愤,让刘亚文失去了作为一个情报人员的冷静。

    @@@

    万佛山。

    登上羊肠般弯弯曲曲的山路长阶,来到兴国禅寺,李岩岩接连扯住三个和尚也没问到“谁啊”的下落,就急火火去找方丈印空。

    兴国禅寺依山而建,迤逦山腰,七殿四院,分“东庙”、“西寺”。大殿称东庙,供香客游人参观;西寺古木掩yīn,规模不大,只有两进禅院,却深邃幽静,是僧人的居所,从不对外开放。

    李岩岩就在香客与和尚们惊愕的目光中,硬闯西寺。

    第一进禅院里,正中是颗数人合抱的古槐,雨停了,天突然热起来,树上已有蝉噪,他就配合着“蝉噪林愈静”的氛围,踢乱一地石子,以一种缺德的嗓门小声嚷嚷:

    “大师?印空大师?我找我们家和尚来了!我说印空大师,门关了,您倒是把给他放出来啊!”

    和尚是本子上的,印空也因本子得了句“佛法jīng湛、深藏不露”,对这两位,李岩岩没有心理负担,自然言笑无忌。

    “阿弥陀佛……谁?”

    佛号一响,李岩岩乐了,心里说:“我就喜欢和尚,不用看见人,一听声儿,全明白。”

    挑禅房竹编门帘往外瞅的正是方丈印空,看见李岩岩,老和尚吃一惊,就往回缩。

    李岩岩三步并两步,扯老和尚袖子:“别价,我们家和尚呢?”

    “……佛……小施主,让老僧回去穿件衣服——呃,小施主家里的和尚?这是从何说起?”

    印空年老,尿频,起床早,乏得也早,没事儿就爱小睡一会儿,被李岩岩叫起来还没套僧袍,光脊梁,底下只一条裤衩,黑sè,德国舒雅。

    李岩岩问完一句,目光拐弯,挺惊诧:“大师,行啊您!”

    印空禅心洞明,不至于为这点儿讥讽乱了方寸,再宣佛号,缩屋里去,抖抖索索穿好衣服出来,俨然又一高僧。

    “我们家和尚呢?”李岩岩追问。“谁啊”和尚能耐不小,挂不挂单,都必定会引起印空的注意。

    “阿弥陀佛。小施主谁啊?”

    “对!我就是找谁啊!”

    “……陀佛……”印空无奈地叹气,“小施主,不要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