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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夜宿将军府(一)

    一连几天都是阴雨绵绵,这种天气最是让人不喜,处处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勾引人们昏昏欲睡。

    少爷小姐则不想在这种天气出去,刚刚换好的一身华服,走出去不过两个时辰裙摆便已溅满污渍,鞋袜早已湿透,走起路来寒凉入骨。偏偏家学不可不去,只能早早的准备好,撑一把油伞在小厮的护送下小心翼翼的赶去学堂。

    沈遇安不需要去上家学,左右无事可做索性睡了几天。

    “轰隆隆!轰!”一声接一声的雷声在天空炸响。

    沈遇安被雷声吵醒,走出房间,外面等天空黑压压的,绵绵细雨越下越大模糊了一切,房间里点起了蜡烛,看这样子应该有一场暴雨即将到来。

    在北疆年年到这个时候就容易发生洪灾。累日的阴雨已经浸透了河堤的土地,使泥土变的湿润柔软散散的堆积在河口,植物发达的根系在这个时候也起不了作用了早随着雨水冲到低处,而接着来临的暴雨则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遇安撑了一把油纸伞闯入雨帘。

    到了前庭恰逢嫡长女沈娇娇与次子沈孟泽从家学回来,虽然两人都带了油伞但是仍然不抵用,两肩以及衣裙的下摆都已经湿透了,在地板上留下一滩水迹,小厮连忙上前接过少爷小姐手中的东西。

    沈娇娇和沈孟泽没想到一回家就与沈遇安迎面碰上。身材高挑,眉眼间是化不开的冷漠疏离,皮肤泛白,从远处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气,沈娇娇和沈孟泽垂下眼睑简单行了一个礼匆匆跟着下人跑开了。

    沈遇安招呼站在一旁的江管家:“顾随,还未回来?”

    “表少爷,在宜坊书院求学,距离比较远如今雨势较大可能一时半会回不来。”江管家答道。

    沈遇安看了一眼路面上的积水恰恰足够淹没脚掌的高度,以及越下越大的雨。怕不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会若没个人去接应可能直接回不来了吧。

    宜坊书院?来的时候见过。沈遇安垂下眸子,心中打了个商量,唤下人去牵自己的马儿过来。又吩咐江管家给回来的两个人煮些姜汤再熬一罐祛湿的药。

    披上蓑衣,翻身上马,扬鞭冲入雨幕,马蹄踏过地面溅起水花,有几点落在衣摆处又缓缓滚落。

    宜坊书院门口有两个小厮守着,懒懒散散的凑在一起讨论这雨该何时才停。忽见雨中有一模糊身影渐渐清晰,身骑黑马,手握缰绳,蓑衣斗笠。

    来人下马拿着一把油伞,摘下斗笠蓑衣披在马背上,拍了拍马头,马儿自己转身走去远处避雨。

    沈遇安走近询问:“顾随可是在此求学?”两个小厮这才反应过来“啊?嗯,还在学堂内温书。少爷可是来接人的?顺着路走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