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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想做一杯烈酒

    温夏手攥着桌子,面前是顾叙深在她颈侧。温夏说:顾叙深,我和韩祈肆接吻了,不止一次,我还亲吻了他眉间的痣,锁骨,躺在他怀里,说了爱他,我和他亲密接触,韩祈肆常年戴的佛珠手串给了我,这些,你都不介意吗?这样坏的我,你为什么要爱?

    温夏想让顾叙深放手,别再执迷她,温夏不愿意让顾叙深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这些年,她能给顾叙深的都给了,所有的第一次,包括心动。温夏将自己能给的都给了,最珍贵的最真切的,如顾叙深所说,她确实喜欢他,但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确定,不能让他有希望。

    温夏觉得顾叙深是她最美好的光,她第一次看见顾叙深的时候,他满身是光,温润如玉,干净纯粹,温夏当时感觉自己的心暂停了几秒心跳,然后剧烈的跳动,跳跃出喜悦的味道,甜甜的酸酸的。

    和顾叙深分手,不是因为她厌烦他粘人,是因为觉得足够了,她不可以再糟蹋他了。

    之后答应他的分手条约,也是因为温夏心存不舍,无法拒绝,当顾叙深看她渴求着答应,她无法不心软,于是跟自己说再陪陪他,等到他对自己烦了腻了,就可以结束了。

    一直到了今天,今天发生的这些,让她彻底下定决心不要拖下去了,赶紧了断,温夏害怕,害怕自己会沉溺到卑鄙的留住他,到了那个时候就晚了。

    她不想,不想思念着他过一生,害怕思念成疾,却不能见他不能拥有他。温夏知道顾叙深也有很多优秀的好女孩喜欢他,也有与之相配的名流,她相信,他可以获得幸福。

    温夏希望他幸福,不会能有人比她更希望他幸福了。流星雨来临时,她许的愿望就是希望顾叙深幸福,重复了好多遍相同的愿望。刚才吃饭之前,抚摸他脸庞,就是最后的告别,看着顾叙深的依恋,温夏允许了他亲吻肩膀。

    现在听完他说的那些话,温夏心里也很疼,酸涩着,不比他好多少,违心说的一句我不喜欢你,有多难说出口,只有温夏自己知道。不是不忍,而是不舍,不想。

    温夏听他问爱她的资格,温夏回答不了,因为顾叙深就是资格本身的存在。说出最后与韩祈肆的事情,只为他能放手。温夏等待凌迟,顾叙深听完温夏的话,觉得这世上痛苦是真的痛,真的苦,到了什么地步,他疼的有点站不稳,顾叙深松开温夏,退开,抓着心脏地方的衣服,蹲下身。

    温夏看他这样,担心的在他面前蹲下身问:顾叙深,你怎么了?说话

    温夏看顾叙深低着头,抓着衣服,颤抖着,有点着急,他却不吭声。直到温夏看见地板上的眼泪,听到顾叙深隐忍的哭泣声。温夏才明白是自己的话伤害了他,她没想到顾叙深会这么痛苦,她从未见过,一时之间温夏也沉默了。

    顾叙深嗓音沙哑说:温夏,你告诉我这些,是想我说什么?说我放手了?还是羞辱你,还是应该说是我没有魅力?不够好?你说这些,我才知道,你是真的要我放手。

    顾叙深抬头看温夏说:温夏,你告诉我,只要你说,你是真的要我放手,是真的不想要我了,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只要你说,我就放手。

    顾叙深满脸是泪的看着温夏,即使身处黑暗,月光朦胧,他仍然坚持看着她,听到她说出答案。

    温夏环住膝盖,蹲在地板上,低着头,默默的流泪,不敢发出声音,温夏手攥紧在嘴边,悄悄咬着手,忍住不舍,忍住哭泣,忍住疼痛,这是最后关键的时刻,她不能,不能松口。温夏松开手,偷偷擦了下眼泪,抬起头看顾叙深,房间里一片黑暗,月色照在他们这里。

    温夏说话了,顾叙深等待着,温夏说的是:顾叙深,我要你放手,我不想要你了,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顾叙深听完,耳朵突然失声,眼里绝望一片,他僵在那里,听不见声音了,脑袋里只有温夏的话一直重复着。顾叙深看到温夏过来急切的问他怎么了,顾叙深看着她的嘴唇,看见时间,听不见声音了。

    顾叙深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听不见了,他惨淡一笑,第一次没有理会温夏,站起身离开了她家,温夏在后面追着,顾叙深没有停留,温夏看到他拿车钥匙和手机离开这里,走出大门,跟沙发上的温浅说:温浅,你快去跟着顾叙深,顾叙深突然听不见了,你快带他去医院,他现在不理我,只能拜托你了。

    温浅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顾叙深听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发生什么了?我这就去跟着他,回再说

    温浅赶紧拿着手机和车钥匙追了出去,温夏看着他的背影,怔愣着,简雪上前问:你刚刚和顾叙深发生什么了?怎么会这样?

    温夏回过神抱着简雪崩溃大哭,简雪抱着她安慰着,温夏只觉得自己把顾叙深害了,明明想让他幸福,怎么会这样。她现在只能祈祷,顾叙深的耳朵可以治好,不要让她愧疚他一生,她还不起。顾叙深那样的天之骄子,变成这样,全是她的错,她不该,不该喜欢上顾叙深的,不该和他在一起,顾叙深就不会陷的这么深,伤的这么严重。

    温夏哭泣着,简雪听着她的哭声,感觉着她的眼泪,很难过,扶着温夏坐到沙发上,温夏环着自己,头抵着膝盖,平复着。简雪看着她,心里悲伤。

    那边的温浅追了出去,拉住顾叙深,将他往自己车上带,塞到车里系上安全带关上车门,跑到另一边上车,系上安全带,开车带他去医院。顾叙深失神的看着窗外,不说话。温浅看了他一眼,然后开车。

    到了医院,温浅领着顾叙深去了专业耳科专家那里,他们温家正好有关系,现在派上用场了。到了房间,温浅告诉医生情况,医生给顾叙深看了看,又做了检查,顾叙深麻木的配合着,得到的结果是顾叙深的耳朵没有任何问题。

    温浅跟医生说:怎么会没有问题?他都听不见了,一点都听不见,你们是不是治不好

    医生看他说:我是最权威的耳科专家了,检查没有出错,而且我还多做了几遍检查,确保无误,你带他去哪里检查,找哪个医生,都是一样的结果,你不信可以去试。

    我想说的是他这个情况大概是心理问题,因为一些事情受了刺激导致的失聪,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的辅助治疗,最关键点在于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受了刺激,关闭了声音,不愿听到什么话语,那个使他这样的话语是什么或者那个人是谁,让他解决了心理问题,大概才可以恢复听力。

    温浅听完说:谢谢医生,你有什么好的心理医生介绍吗?有人脉可以现在就帮他看看吗?

    医生看了看顾叙深说:有,那我带你们去看看

    医生带他们去别的科室,温浅领着顾叙深,到了心理科室,医生找了下人,是他的多年好友,看心理是权威,医生给他说了情况,让他帮忙看一下。心理医生了解完情况说好,顾叙深坐在椅子上,心理医生在平板上写出问题试卷,顾叙深答题。答完医生看了看,让温浅和医生都出去,他要进行催眠,问出他心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