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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一七 火龙出自湖畔中

    朝阳初升,洒落下漫天淡如玫瑰般的晨曦,明亮而柔和的阳光透过湖畔上那偌大的冰山,折射出缤纷的彩光。

    林天行单膝跪在甲板上,弓起了身子,目光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蓦然间,他抬手抹去了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微微的的舒了口气,原本略显斑白的面色多少恢复了些红晕。

    刚刚的两个术法多少驱使的略微急躁了些,神念一时有些滞怠,略作调息后,当即无碍了,

    半空的战斗依旧在继续,李嬴玉仗剑抗斧,见斧交击之间,发出尖锐之极的金石碰撞之声,恍若泰山撞上了昆仑般,振聋发聩。

    一剑一仓皇,一斧一劈山,两道恢宏的力量交错之间,好似两条厮杀正酣的巨龙,忽而降下一鳞一爪,便引得这湖面翻腾滚动。

    而湖面上的另一场战斗,则更显现出水磨细腻的工夫。南岂子双眸紧闭,双手平伸,好似竹节般的手指,颤动不止,似在弹琴拨筝,而似击鼓敲瑟,颤动之间,似有千百条无形的丝线,传动着力量,变换着阵势。

    而另一头,却是好似万千流光流转,绵密繁复。快若闪电,迅若极光。唯有在那阵型变化的一刹那,才能略微见其银针真形。

    而每一次阵型变换,必有两枚银针或从脊背,或从脚下,或从肋下等防范死角爆射而出,穿刺而过,留下一条黑色的血线。

    也亏得铜甲尸皮糙肉厚,生机顽强,否则单单这连续十数次的放血,便足以致命。但饶是如此,连番下来,这两具铜甲尸的气息早已衰弱下来。

    林天行望望半空,又瞟瞟湖面,心中暗自微笑,应对强敌是不行的,但痛打落水狗是喜欢的。他高声喝道:“那那玩意用上,狠狠揍了两个兔崽子!”

    那玩意,不知是哪玩意,但林天行与苏德楠以及永镇官兵一齐生活了数年,早已相知相熟,更曾并肩作战,彼此之间是用鲜血铸就的交情,互为肉盾,互为刀兵的关系,心有灵犀一点通,或许就是形容此般吧。

    隐藏于防潮毛毡下的东西终于重见天日,这是一支长约五尺,粗若海碗之口,通体铁铸而成的奇巧火器,前端尖锐凸起,镌刻着细密的玄妙纹路。后端则好似鱼尾,两侧各有一个喷火口,状若火箭。

    “火龙出水”这件得缘于前世的一次古代武器展览的现代火箭雏形,在新如今林天行的手中,重新焕发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