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期楚歌和付淼真没说过多少话，大多数时间付淼更乐于和许飞研究小说或者游戏。

    而楚歌的脑袋里，除了最初回忆过对付淼的一点点好感之外，真没想过两人会发生些什么。相较而言，楚歌倒觉得她和许飞的关系要比付淼好的多。

    所以，后来回想起来，楚歌真不清楚到底是以何种心态去和付淼有那么深的交集的。

    不过，楚歌记得很清楚，两人关系的递进绝对和心底某片主观意愿有关。班里那么多个人，怎么就习惯了每天晚上和付淼一起打水呢？

    因为天气渐冷的缘故，每晚课间或者晚自习结束都要去打水。话说当时真的是很壮观，全校学生加起来怎么说也有4000多，而打水的管子只有二三十处。即使平均下来排队，每处也有上百人。

    所以，聪明的高四学生便充分利用了地理优势（复读班所在的独立楼就在水房前面），每天晚自习课间便冲去打好水，避免了晚自习结束之后和重人拥挤的压力。

    不记得第一次是遇到的，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照许飞和付淼来说，他们在充分发挥作为同学的互帮互助，帮着楚歌和晓晓接下水。

    于是，基本上每晚课间，一行四人都会去打水，这种默习惯直到后来楚歌和许飞不再坐同桌。

    可见，习惯这东西，来的时候无影无踪。当你发现时，它已悄悄渗透其内，成为了你生活的一部分。

    晚自习课间，虽说也有不少复读班的学生打水，不过月黑风高，下来的大部分都是情侣级别的。

    最初看到别人抱抱亲亲，楚歌还会不好意思。后来，在第n次看到有人在搂搂抱抱之后，已经免疫了，四个人依旧面不改色的嘻嘻哈哈。

    打水过程中两人感情极速升温，楚歌当时还把许飞、付淼列入了自己少数几个蓝颜知己的行列。

    即便如此，大多数时候，楚歌还是会咬牙看着旁边几乎成了连体婴的游戏二人组，觉得他们真是太欠收拾了。在学习气氛如此浓厚的高三复读班里，他们却如此嚣张，完全是班里为数不多的毒瘤分子，怎么还总是考自己前面呢？

    楚歌扪心自问自己倒也不是个努力学习的好学生，但至少平时老老实实上课，怎么就不进步呢！可这俩家伙，成绩却比自己好那么多。

    “喂，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歇会儿啊，给我讲讲这个题！”

    “等会儿，马上！”在第二次被许飞推脱以后，楚歌有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