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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洛城的街道,行人往往。街道两侧多似小桥流水,柳条飘飘,那些雕梁凤刻的屋舍掩在不高的柳树边。

    屋宇后是流水,流水之上是几扁小舟。小舟之上有着一俩位抱着琵琶歌吟的女子,载着他们打那弯弯的拱桥下而过。

    祾祯跟在信千鸢的后面,往来的行人不时看一两眼这个身材曼妙,脸上却有块青色斑纹的女子。他们目光之中有着惋惜。

    闲散惯了的公子哥见到祾祯这般模样,他们会轻轻的笑几句。

    祾祯的脸绯红,本是低下去的头又是倔强的扬起,她要杀上千的人,削去这天给她的一切。她觉得一个逆天之人已经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

    信千鸢听到闲散公子哥的窃窃私语,起先他会瞪大了眼睛朝着那群罗绮满怀的公子哥望去,后来又是用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祾祯高仰的头颅,他的目光又是温和了起来,祾祯的表现不禁让他佩服。

    一个怎般的女子,才会在嘲讽中自信的扬起头?

    嗒嗒的马蹄声在他们二人的背后响起,一位白衣胜雪,发丝如墨的青年乘马而来。

    在他的额头之上有着鲜红的抹额,在抹额之上有着一个抹着金粉的“彭”字。那是越国战者彭家的标识。

    青年双鬓的秀发长飘,掖着一杆银枪朝着信千鸢而来。

    “信千鸢,我要走了,你也不来送我。”

    马背上的少年银枪一挑,信千鸢背后的长剑“哗啦”一声朝着上抛开。

    “玄工名剑--陌雪。”

    奔驰的马儿前跑,上抛的重剑落入青年的手中,他在马背之上大笑一声,策马在信千鸢身边而过。

    “彭玡,你个白痴,把剑还给我。”信千鸢在背后之剑被挑开之时,他就是一怔,紧接着看到一匹枣红大马从他身边飞驰而过。

    他认得马上那人,那是彭家的长子--彭玡,他在洛城仅有的朋友。

    少年闻声,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一手握枪,一手抓着重剑。他抿了抿嘴,吹了一口气,将落下的黑发吹开,眼皮上抬,目光睥睨,“嘿,打赢我,我就还给你。”

    无比豪爽洒脱的话入耳,祾祯跟在信千鸢的后面,她朝前望去,映入她眼中的是个剑眉高鼻,眸子深黑,下巴削尖的青年。

    青年的身上透着股飒爽之气,那是战者世家才有的气质。

    “要打,你也要先把剑还给我啊!”信千鸢听后,他儒雅的走出,瞅着对面的青年徐徐说起。

    “拿去。”彭玡走近,将手中重剑抛向信千鸢,撇了撇嘴,“你和这剑的的气质不符,和你打也没了个心情。”

    信千鸢闻言,他抿嘴笑了笑,接住剑后。他就是转身,折下一细细的烟柳朝着彭玡走近。

    彭玡见此后,他挑了挑眉,故作几分哀伤,长枪挂在骏马侧囊边,双手微微抬起,浅唱,“年年柳色,曾见几番?故人折柳,今去何还?”

    信千鸢见彭玡这般的模样,他有些想笑。在他刚刚走近之时,彭玡就是抓起他的手,含情脉脉相望,眨巴着眼睛。

    半许,他的眼眶之中仍是没有一滴眼泪,彭玡又是看到信千鸢认真的双眼。于是,他身子前倾靠在对方的肩上,作哽咽的样子。

    “洛城客舍青青,羡君北上;遥指四国,金戈铁马护山河!”

    信千鸢的手压上彭玡的头,深情的低念。

    “唉,我认输了。”当信千鸢的手摸上彭玡的头发时。彭玡一把将信千鸢推开,嫌弃的说起,“我这般,你也忍得下去,我算是佩服。”

    祾祯在后面看到之后,他心中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