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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那位金刚女子

    “话说这女金刚那砂锅大的铁拳刚欲砸下,却是硬生生停了下来,”一个年过五旬,身材矮小,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说到这儿停了下来。

    “后来呢,你倒是说啊!”旁边的人听得正起劲呢,忙催促道。

    “江油嘴,你就得了,别吊人胃口了!”有相熟的人打趣道。

    最后还是店小二机灵,忙上前倒了一大碗茶水给递了上去,江油嘴这才喜笑颜开,抿了抿说了一天早就干巴巴的嘴,抓起碗来,连连灌了两碗粗茶叶水才放下来。

    见喝得差不多了,环顾周围,就连店小二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呢,江油嘴这才不急不徐道:“这女金刚定睛一看才发现花家大少长得那是一个面如冠玉,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啊!”

    “是啊是啊,我上次在街上碰到他,长得可比女子还要漂亮!”店小二听到这里也连声赞同。

    “男子如何与女子比美?那岂不是变得女气了?”一个坐在另一桌的青年男子闻言大笑:“不过这花大少我也见过一回,的确是俊秀不凡。”

    “哈哈,我只知道花少爷长得好看,心肠也好!”店小二也不恼,摸摸鼻子笑道。

    “是啊,谁人不知道这幸乐城里花家人的善心跟他们的财富一样多。”也有食客听了也不免感慨道。

    “只可惜花大少爷身体瀛弱。”

    “放心吧,上天有好生之德,花夫人年年虔心向佛,花少爷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会逢凶化吉。”连江油嘴都忍不住说道。

    江油嘴是他的名号,名字已无人知道,他自己一生未娶,家里就只剩他一人,大概是年纪大了,几年前捡了个孤儿收为养子,也好留个香火。

    说书这一行赚钱多寡全凭运气,客人们高兴了,就赏多点,遇上运气不好的,甚至一个子都不会有。且在酒家里说书可是要缴纳费用的,缴不出银财来他没少挨揍,最后被东家扫地出门,没法子他只得带着养子四处流浪,直至来到幸乐城,遇到这些善良的街坊邻居,遇到花少爷,有了份糊口的活计。

    现在他至少有块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住,有吃食不用挨饿,对于花家的帮助他感激万分,尽管这也许对于他们来说是举手之劳。

    想到这,江油嘴也不免红了眼眶。

    身旁的都是街坊邻居,又哪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于是便有人上前打岔道:“好了好了,你这说书的还说不说了?段子说了一半可是很吊人胃口的。”

    “是是是,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江油嘴回过神,整理了下思绪,对刚刚说话的人感激一笑,问道。

    “说到他什么翩翩那里。”店小二忙接口。

    “哦,是说到那女金刚见花少爷长得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江油嘴接着说道:“女金刚何曾见过如此俊美男子,只一眼便对花家少爷倾慕不已。”

    “她是强势惯的人,见花家少爷如此俊美,竟是欲一亲芳泽!”

    江油嘴惊艳老道,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直转而下,一下子带动了气氛,许多人随着他的话语沉浸在故事里,听到此处不禁皆惊咦出声。

    “那该如何?”一名小姐急急问道,随后见众人巡声望来,才发觉自己心急口快,暴露了心思,不禁羞红了脸,却又舍不得离开。

    江油嘴“嘿嘿”笑了两声,才道:“那花家少爷可是贞洁烈男,且但凡一名男子都决计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若那女金刚长得貌美如花,我倒是愿意。”有人如此说道,引来满场哄笑。

    江油嘴也不插嘴,等大伙儿笑够了才开口道:“那女金刚见花家少爷宁死不从,倒也是干脆,便把他甩了出去,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却不曾想这花家少爷是幸乐城出了名的身体瀛弱,再加上这女金刚可是力大无穷,生生把花家少爷抛了出去,在床上养了将将半年才下得了床呢!”

    众人听了,也是不胜唏嘘。

    “那后来呢?”有人追问。

    “后来?花家同那女金刚家历来因为生意问题屡屡传出不和的消息,此事更是令两家关系低到谷底,以后啊,怕是难以挽回的了。”江油嘴如此说道。

    说书也在此结束,众人散的散走的走,也有未吃完的坐下来互相说道讨论等等等等。

    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小孩满脸愤愤,奔着往大街对面去。

    大街对面有啥,不就是传说与花家相互竞争的福来客栈咯。

    刚巧忙完从厨房走出来的伍岁岁一眼就看到自家伙计急匆匆奔过来,进门见到她就大呼小叫的:“小伍姐,不好啦!不好啦!”

    “给我站好说话,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伍岁岁皱眉喝道。

    “喔。”磊子赶紧乖乖站好。

    “说吧,什么事?”伍岁岁问着,边拿着大碗公豪迈的喝着——水。

    “那个说书的江油嘴又在翡翠楼说书了。”

    “嗯。”伍岁岁应了声,续碗继续大口喝。

    “他又在说你强亲花少爷那件事了!”

    “噗!”淡定如伍岁岁闻言也不得不大吃一惊,直接把嘴里的水尽数喷到磊子的脸上,自己也被呛了个半死不活。

    “咳咳……你说,咳,什么……”她嘶哑着嗓子问。

    “在,在说你强亲花少爷那件事。”看着伍岁岁略显狰狞的脸,磊子不由往后退了退。

    “咳咳咳……那,那不是……咳咳,三年……”伍岁岁杏眸圆瞪,坚持着要问个清楚,却反而咳嗽得更厉害,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余下数十声犹不甘心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