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让道：“是。”

    字幕组像是怕观众朋友不认识池展似的，还在右下角附上了他的照片。

    附照片就附照片吧，附得还是他百度百科的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搞得他像是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犯罪分子一样。

    ……

    这张照片摆出来没用啊，鬼都认不出他。

    他比照片帅一百倍！

    池展神色复杂地看着屏幕，觉得他略显非主流的画风和现场这种时尚的氛围实在不搭。

    这时一碗冒着气的热汤面端到了他的面前，戴着头巾的大妈双手叉腰，盯着电视里的墨让花痴了几眼，忽然一跺脚，拔高了音调，指着池展道：“啊！你就是那个徒弟是吧！”

    “……呃，”池展掩面，冷静地道，“我不是，您认错了。”

    “真不是？”大妈半信半疑，接着说，“我看电视里那个小图片，虽然模糊了点，但那就是你啊。”

    “……”

    池展难以置信地盯着电视里的他那张图片，仿佛想把屏幕盯穿似的。

    哪里像了？

    大妈你来说说，这个鼻子这个嘴巴这个眼睛，有他一半帅吗？

    到底哪里像了？？？

    新闻里，记者仍是穷追不舍：“那您是为什么要收他为徒，能透露一句吗！”

    “是啊是啊能透露一句么！”

    墨让停下了脚步，沉默着，面上仍是波澜不惊。

    记者们屏息凝神，正以为墨让不会回答的时候，墨让却开口了。

    “他是个新人，有很多小错误，也不够聪明，不够机智，演戏的时候也会出现很多瑕疵，但是他的态度很认真，人品值得信赖，所以我认为他是个可塑之才，当初决定收徒是我单方面的一时冲动，但我没有反悔，也没有后悔。”

    画面的右方还出现一行节目组故意添加的小字，还被旁白男声念了出来：墨让大神，你这句话算是告白吗？

    面条仍在冒着滚滚的热气，青菜白面配着酱肉丝，卧在玉一般的瓷碗里，令人食欲大增。

    池展则捏着一张餐巾纸，低着头，迟迟没下筷子。

    正在盛面的大妈环顾了一番自己的小店，看着三三两两的客人，忍不住对那个唇红齿白还挺帅的小伙子看了几眼：这孩子怎么只顾着发呆啊，面都快冷了，哎你发呆归发呆，脸红什么？店里太热了？

    大妈想了想，把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两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