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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卖5次的女“中执”委员(8)

    那年冬,王猎人上山打猎还债,不意,让一群饿狼围困。经过殊死搏斗,重伤逃回家中,医治无效,一命呜呼。第二年春,贫病交加,女儿也夭折了。

    孤身一人的黄长娇经常以借赴圩为名,到各乡镇、县城,寻找地下党组织,党组织早被破坏,一次次心怀希望而去,空余失望而归。

    不久,她被另一个联保主任抓住,又卖了一回,给人作妻。一年后,又生了一个女孩,并在贫病交加中再次夭折。

    1941年“皖南事变”,国民党掀起了新的**高潮。联保主任脑子一转,又把黄长娇作为共产党员抓了起来,拘在家里“服役”。

    过了一个时期,国共合作的局面依然,刘主任又打主意拿黄长娇卖钱。武阳附近的人,大都知道底细,不易上当。刘立生便到偏远山区特色对象。

    新塘村是武阳乡最偏僻的村庄,有个农户名叫陈殆兴,近50岁年纪,还没闻过女人味,听说有便宜女人,就借了几十块银洋作“保费”,娶黄长娇回家。

    从此,黄长娇隐姓埋名,在大山深处耕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期间,别说学文化,即是先前识得的字也全部忘光了。在陈殆兴家,她先后生养了三个女儿,因生活困难,二女儿抱给别人作童养媳。

    六、当了副县长,学会了跳舞,仍保持红色本质不变山太高太深,隔断了天,解放的讯息隔了近一年才透进去。地方政府一直在寻找黄长娇,因其改名为王水秀,找了一年多,才把她从深山里找到。党组织认为,黄长娇在对敌斗争中坚强不屈,也有人认为:她嫁给穷人是可以,但一次次按敌人的安排去嫁,也是一种妥协。属于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情调。

    革命成功,唤醒了她对“红色小知”的久远梦想。黄长娇多次要求去学习。

    1951年,她被派往北京,在中央党校学习年。学习毕业,分配工作。本可留在北京,但想到一字不识的农民丈夫和望眼欲穿的个孩子,她又志愿回到瑞金。

    毕业于中央党校,可算圆了“红色小知识分子”的梦。从北京,她不仅带回来一张毕业证书,还带回来一点点属于女人的东西――半支口红,半瓶香水。爱美,这是女性本能,这本能(口红、香水)却给她带来祸事。

    她担任了瑞金县副县长,主管文教卫生工作。那一阵,赣州有外援项目,县里也接待外宾,就传染了跳舞的“毛病”。当时,在内地,跳舞算奢侈的活动。

    可是,国际形象十分重要,上级要求,不但要把舞跳好,还要尽量注意仪表。黄长娇身材高挑,正好与牛高马大的外国人配对跳舞。她就涂了口红,搽了香水。

    舞场上飘浮着一缕缕香味,许多人经过她身边,都情不自禁作深呼吸。渐渐地,有人私下议论,说她跳舞,还打扮,是典型的“红色小资”。

    “红色小资”即红色的小资产阶级。流言蜚语传到黄长娇耳朵里,她警惕起来,知道“红色小资”搞不好会变成“白色小资”,所以首先要保持红色本质不变。为此,黄长娇特别注意严格要求自己,留下了两个故事:

    她40来岁,当了副县长,仍把长她0多岁,年近70的农民丈夫陈殆兴,从大山里接出来,扛着锄头尿勺种点小菜。陈殆兴是个地道的农民,长年劳作,背已有点弯曲,沟沟坎坎的皱纹,布满黝黑的老脸。二人坐行在一起,常被人错认为父女俩,闹出不少笑话、传说。对此,她毫不在乎并且暗暗高兴,认为:革命者,就是能够委屈自己。人生在世,吃苦头不是坏事,吃亏或许是好事。

    黄长娇还有个弟弟,在赣县老家种田,生活很苦,多次到瑞金探亲。黄长娇当县官,要为其安排个工作,并不是难事。但她姐弟双方都没有那样做,其弟,至今仍在赣县老家种田,过着十分艰苦的生活。非但是弟弟,黄长娇连自己的几个亲生女儿,也没有安排工作,到她离休后,一个女儿才自己报名进了县水泥厂,当了大集体编制的工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