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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数日后,荀双回来了。在他之前去送信的那名神鹰卫,也跟着一起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新的圣旨,令柴虎暂代两江都督一职,并酌其抄了前任两江都督的家,财产全部充公用于赈灾。

    领命的柴虎等人退下去后,房间里只剩应朱、邵衡和储哲三人。荀双让两名神鹰卫守在门外,他又取出了另外一道圣旨。

    荀双将圣旨呈给小王爷,并道:“殿下,这是陛下让我交给您的,说您不必下跪接旨……直接打开看就行。”

    应朱打开圣旨,荀双继续道:“陛下在朝上唇枪舌战乌有为,折了他的羽翼丰世谋,已经将其下狱。这件事上您立了头功,陛下封您为‘炳亲王’,并着人在京中给您建造亲王府邸。”

    应朱开心地读着圣旨,他高兴得满面红光。邵衡见对方这般高兴,也跟着翘起了嘴角……他的小朱以后就是亲王了。

    荀双随即又取出一封信来,道:“这是陛下给您的私信,那些不方便昭告天下,他想对您说的话都写在这里面。”

    应朱又接过信拆开来细看,但读着读着却渐渐失去了笑容……

    “见信如晤,吾弟安否?此次折断丞相羽翼,炳华功不可没。为兄以你为傲,封王一事也终能名正言顺。但丞相之力仍不可小觑,六部之中一半以上都握于其手。你我仍需继续蛰伏,为兄会另觅新的户部人选。”

    “另外,兄已令人为你建造炳亲王府,待你来日归京,你我兄弟可再相见……那邵盟主待你可好?为兄甚为担心。听荀双说他未曾苛责于你,却也没让你安生。是否用为兄拨一半神鹰卫于你?如有需要让荀双传信回京。”

    看完信应朱沉默了半晌,须臾他抬起头来,对邵衡道:“此间事情已告一段落,我们回云顶山庄吧。”

    邵衡更是巴不得马上回家,毕竟在外面“某些事情”还是很不方便。再这样下去,怕是他们夫妻间的情意都要淡泊了。

    临走之前,几人又去看了一下城里的赈灾进展。柴大人雷厉风行,在柴夫人和沙成飞的帮助下,已经将难民们都迎进城,并给他们安排了暂时落脚的地方。

    听说如今已是“炳亲王”的小王爷要走,柴虎三拜九叩对他们感恩不已,并保证自己一定将赈灾一事办好,不负王爷的重托。

    沙成飞也对邵衡和储哲,表示了诚挚的谢意。他说今后无论盟主有什么吩咐,只要邵衡一声令下,他们海啸帮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次日,几人告别淮南的百姓们,踏上了归途。回程邵衡没有骑马,他高大的身躯硬是跟小王爷一起,挤进了同一辆马车里。

    邵衡一是见小朱似乎心情不佳,试图想去安慰对方。二是这些日子能看却吃不到嘴里,让他着实有些忍耐不住了。

    一路上马车颠簸,邵衡道:“路上颠、车里也窄,要不然你坐我腿上吧?”

    应朱眨了眨眼睛还未有所动作,就被邵衡一把搂了过来。他在一阵颠簸中,跌进邵衡怀里,随即被对方给欣然抱紧了。

    应朱想了想没有挣扎,他拘谨地坐在对方腿上,柔声道:“这一次淮南之行……谢谢你,辛苦了。”

    “劫富济贫”赈灾一事对邵衡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习武之人自当道义在心中,就算小朱不说,只要知道了邵衡也会去做。

    邵衡道:“不辛苦,倒是你跟着我们一起奔波劳累,人都瘦了。”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怀里人的脸颊,应朱下意识在对方掌心上蹭了蹭。邵衡眸色一闪,他出声问道:“你现在是亲王了,今后还会有自己的王府……那你会离开云顶山庄吗?”

    ———你会离开我吗?你会走吗?

    应朱微微抬起头来,他望向对方然后又错开了视线。应朱有些羞赧的小声道:“等王府建好以后,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邵衡十分意外地道:“……我?”

    应朱点了点头,声音压得比蚊子还低,道:“我们已经成亲了……今后,你就是我的王妃。”

    功力高深、耳聪目明的邵衡,自然将对方的话一字不差,听得一清二楚。他双目圆睁,随即勾起唇角笑了。接着,邵衡没说多余的话……他执起怀里人的下颌,低头含住了对方的软唇。

    应朱反射性在邵衡怀里挣扎了一下,片刻后就被亲得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只能堪堪承受着,呼吸急促弱弱地喘着气。

    可无奈邵衡的攻势过于勇猛,应朱已然变得面红耳赤,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漫长的一吻毕,邵衡稍感餍足才松开对方。发现怀里人已被自己欺负到了失神,从两人嘴角间还牵出了一条泛着水光的银线。

    知道小朱不会离开自己,邵衡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至于做“王妃”什么的都好说,只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他们江湖儿女不在意这些虚名。

    几日后,他们回到了云顶的山庄,旅途终归家,所有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邵衡久违的又同自家“夫人”巫山云雨了一番,直到把对方折腾得晕过去,他才终于有了这人仍旧属于自己的实感。

    京城里丞相府,一人对乌丞相谏言道:“丞相,您怎么就让皇上封了小王爷呢?咱们好不容易才把小王爷给嫁出去……他要是再卷土重来,岂不坏了我等的大事。”

    天命之年的乌丞相,捋着自己长长的胡须,道:“证据确凿我有什么办法,要怪就怪你们行事太过大意。还当皇上和王爷是黄口小儿吗?”

    那人又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是让皇上慢慢集权,今后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

    乌丞相道:“皇上拿掉了户部尚书,就要补一个新的上去。接下来是今年度的科举,正好你的吏部负责此事,我们只要把户部再拿回手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