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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的艾斯

    开校第一个周末,陈博滔说有兼职,是教爱琳娜一个朋友家小孩画画。不管陈博滔去哪,又要做些什么?澟只是想和他一起去那里,一起去做那些。可惜,陈博滔总有一个人要去哪,去做什么的固执。

    “下午放学我爸会开车来接我,你们要不要去我家玩玩?”

    小娴有些吃惊,眼睛圆的活似灯笼,放下手中一大早就在忙活的设计稿,太头看着公主问道∶“公主,真的可以有?”

    澟停下在网上找找兼职的手问:“怎么了?小娴这样问。”

    没等小娴解释,上完洗手间回来的玉儿先开口说道:“明天是公主满二十岁的生日,一定会邀请很多人去她家里庆祝。”

    小娴又接着说:“去年你没去公主家,所以不知道公主家里的豪华。管家完全就像塞巴斯蒂安的现实中国版。”

    “以前公主不是说家里经常没人吗?”

    “傻澟儿,我说的没人是没爸妈啦……管家跟佣人们是不算的嘛……澟儿也太不了解我了啦……”公主说着撒娇的话,本想声泪俱下,但就是只闻见抽噎半天的哭声,不见一滴眼泪。最后公主自己觉得独角戏演不下去了,才又说道∶“其实明天有一个大型舞会,我爸妈会宣布我订婚的消息。所以有你们在,我就不会紧张的昏了头。”

    “原来的这样。”小娴若有所思。

    澟说∶“你以前怎么都没说过?是不是你爸妈临时抱佛脚,想用你的婚姻来提高商业地位?”

    “其实我也是昨晚才知道这事,但是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反正毕业后我也没打算要去外面工作,所以结婚是我的首选嘛!”公主说的理所当然。

    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去劝公主三思。毕竟公主自己先接受了自己的命运,而且乐在其中。如果可以的话,澟倒真希望公主能和一个一开始就会得到大家祝福的人结婚。不要再像自己这样,活得那么痛苦。

    “公主,我们都没晚礼服。”玉儿说了句关键的事实。

    “是啊!下午还有课,放学了再去买也来不及了吧!”

    “果断逃课!”澟说的斩钉截铁。

    小娴在被子里弱弱说了句∶“其实晚礼服寒假我就为你们定制好了。”

    澟拿出手机给陈博滔打电话,拨号键还没按下,澟突然觉得好像没什么值得跟他说的话。反正在他眼里,小娴的生日或者订婚舞会都不重要。说了也只会让他觉得是在浪费时间。通讯录里在陈博滔之后显示着艾斯的名字。澟不知为何突然想给他打电话,想问问他过得怎样。但澟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放弃了,毕竟那以后就没联系,明明千方百计要了电话号码。也许当时他只是开了一句无关痛痒的玩笑。

    舞会上,澟穿着用脂纤维面料立体裁剪而成都纯黑色及地鱼尾裙。丝肩带,蕾丝深V领,后背间隔镂空处用银色串珠流苏覆盖。小娴一身柠檬黄长袖直线及膝裙,银白色耳钉,长款水晶吊坠,腰间佩戴大红色流星蝴蝶节细腰带。玉儿一身黑白水墨印花,丝绸水晶珠,长及脚且左侧大开叉露肩旗袍。她们都化了淡妆,理了头发,穿了八公分高跟鞋。

    公主在人群里骄傲的跟以前的朋友一一介绍,一时引起骚动。澟一直被莫名其妙的人纠缠着问一大推莫名其妙的话,心里郁闷不已。其实澟一直在等公主的未婚夫,没什么原因,就是好奇的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优雅的钢琴交响乐响起,公主的父母站在舞台上宣布订婚的事,公主举杯共饮,然后便是开场舞会。领舞者自燃是订婚人。澟看见舞池中央站立的金童玉女,男的一身纯白色西装,女的一身纯白色裹胸收腰短款晚礼服。音乐起,是世界经典的法国圆舞曲,轻缓柔美,旋律中伴随着幸福的味道。

    舞曲进行到第二章,澟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那两个人的身上。那是澟第一次知道“公主”原来真的是“公主”,舞蹈会跳的那么优雅婉转。

    艾斯陪表姨妈来参加表哥的订婚宴,进入会场,一眼就发现了人群中的澟。艾斯刚放开表姨妈的手却又被表哥拦截,上前来寒暄的一对中年夫妇就是艾斯表哥未婚妻的父母。艾斯寒暄过后,再要去找人,澟已经离开。

    开场舞曲响起时,艾斯在澟的对面站在,手里拿着高脚红酒杯轻摇了两下,看着澟醉迷于舞池中央的两个人身上,然后一口一口将杯中的红酒饮尽。

    舞曲第一章快要结束时,艾斯放下空酒杯向靠近澟。也许因为太在乎,怕澟会拒绝自己的唐突打扰,所以脚步都放慢了下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是否荣幸今晚能邀请你跳第一只舞?”

    “我……”

    “澟,你认识?”玉儿问题。

    “不认识。抱歉,我不会跳舞。”

    “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你一定一学就会。”

    “我……真抱歉。”澟有些为难的接着说道∶“你不防邀请我旁边这位如何?”澟的右手轻抬了抬,指向小娴。

    “这样不好吧!我想邀请的小姐是你。”

    “澟儿,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曲吗?”

    “澟,你认识他吗?”

    “开学时见过。艾斯,我真不会。”

    “有我在。”不给澟拒绝的机会,拉了手几步带入了舞池中央。

    澟从来没跳过交际舞,一时紧张,连连出错。道歉的话,澟自己到后来都说不出口了。第二段完结的时候,澟渐渐有了感觉,身体便的轻盈灵动起来。旋律还在继续,澟从容迈出的脚,旋转扭动的腰身。有那么一刻,澟忘记了身边真实的物体,什么都不存在了,包括自己,只有灵魂是真实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很高兴我们能以这样的方式不期而遇,尽管这几天我很想给你打电话。”

    音乐还在继续,澟完全听不见艾斯刚刚说过的话。艾斯在等待澟回复的时候,旋律突然升了两个长调。艾斯拉过澟的手向自己面前用力一拉,澟错开两步回到艾斯的怀里,然后艾斯带着澟绕身体一圈揽腰抱起,澟稍错开些双腿,张开双手,音乐就在这时噶然而止。

    “澟儿,谢谢你刚才跳的那一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