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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白玉堂外出游玩几日后,又悄悄返回岛上。白玉棠心情很好,一路上听到了许多不好的消息。原本打算永远退出江湖的白玉堂,,暂时决定不退出江湖。

    白玉堂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他像一只飘忽不定的影子。他当年是一个让人胆寒的杀手。许多杀手在作案后便去喝酒赌钱或者找女人。白玉堂却不是这样,他没有事情的时候,就偷偷的溜出去,游三山五岭,或者自己关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他总是细心地擦着他那把寒光凛凛的刀,他似乎总是在等待杀人。近几年他却没有杀过任何人,他杀最后一个人的是刘彪。刘彪是苏州黑风会的总舵主,黑风会在苏州以及附近是最大的帮会。刘彪一生杀人无数,而且武功高强,去杀刘彪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刘彪居住在苏州城里一个豪华的宅子里,他一向深居简出。他的仇家太多了,刘彪还用重釒雇用了许多江湖高手,为他看家护院。任何人想进入他的宅院都要经过十三道关口。但这些还不够,刘彪身旁随时跟着十个保镖,号称十大金刚,这十大釒刚的武功究竟如何,几乎尢人知道,但是人们知道,第八道关口是最好的捕快水上飞张羽,他就死在其中一个保镖的一剑之下,水上飞张羽的死实让江湖中人胆寒了好一些日子。

    在这样森严的保护下,杀刘彪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更何况刘彪本人又是一个武林中绝顶的高手。当年他只持一剑闯小武当山,击破了十五个道士摆下的夺仙阵,此一举在江湖上留下了永久的威名。

    刘彪的仇人雇用了许多杀手去取刘彪的性命,都被刘彪取了性命。有人传说有人僱用北侠欧阳春,但是欧阳春最后还是无功而反。于是,所有的刘彪仇人都几乎绝望了。

    但是,还是有人找到白玉堂。白玉堂几乎没有皱眉就答应了。白玉堂带着那把杀过许多人的刀去了苏州城。一个月后,刘彪和十大金刚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江湖。刘彪的仇人们欢呼饮酒庆贺,但是沒有人知道白玉堂是用什么方法杀掉刘彪和十大金刚,人们只知道刘彪被杀的那天晚上是一个月光如洗的夜晚。

    白玉堂杀掉刘彪之后,金盆洗手,再没有杀人,隐居在徐庆的陷空岛。

    白玉堂从东京返回陷空岛之后,看见有二封信被人用刀留柬钉在白玉堂院内的那棕柳树上。

    第一封信上文字不多,大慨悥思是;东京那个展昭,被皇上封作"御猫"。猫就是吃老癙的,你若是有胆量,就应当到东京城去,与那个展昭决一个胜负。

    白玉堂看了一笑了之。白玉堂并没有气盛人势,他没有必要去跟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比个高低。

    数日后,白玉堂又接到第二封信,信中内容比前一封更激烈起来。信中说;你白玉堂真是癙辈,胆小如癙。展昭已经放出言语,要杀尽天下癙辈,你还这样躲在陷空岛不出来,你还枉称什么英雄。如果你不去找展昭较量,那你就把锦毛癙三个字去掉好了。

    白玉堂这一次认真了。他把信看了两遍,同样的信笺,同样的笔迹,当然说应当是一个人写的,他感觉到每个字的下面都展示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冷笑。他猜不出写信的人是谁,但他看出了写信的人那种挑唆的心志。

    白玉堂决意再去趟东京,他要会一会这个号称南侠的展昭。南侠展昭的武功只是耳闻,沒有目睹过。

    白玉堂很信赖卢方等几个他的义兄。白玉堂平时很尊重卢方,韩彰,徐庆,蒋平。从来不会把什么事瞒着四位结义兄弟。这一次去东京城,悄悄地离开陷空岛,只带着家仆白常贵。

    白玉堂离开陷空岛的时候,陷空岛上一片安靜,沒有人知道白玉堂要去哪儿。白玉堂也并不想让人们知道他去了哪儿。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白玉堂主仆二人过了襄阳地界,到了一个名叫长坡岭的小城。

    小城有些破败,城墙已经多年失修,软弱无力的夕阳扑落在灰蒙蒙的城头上。只有几只鸟儿飞起飞落,十分悠闲。

    白玉堂觉得有些饿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慕得紧了,决定就在这个小城住下。他回头跟白常贵招呼一声,打马进城。城中的靑石板路被马蹄踏得一片碎响。

    城中的集市已经散了,人迹疏稀。

    白玉堂在街中寻了一家万福楼客栈下马。店中一个胖胖的店小二迎了出来,把两匹马牵去喂料。

    白玉堂和白常贵进了客房,洗了脸,又出了客楼。

    白玉堂想找一家酒店用饭。二人在街上走着走着,就看见前面有一家酒店,门前的幌子在慕色的风里招摇。走近些去看,酒店的字号赫然在目;"仙来聚"这三个字写的很有气沠,门楣上有一副对联;

    铁汉进门一杯软脚悠悠如梦

    金刚到此半盏摇头飘飘欲仙

    白玉堂心念一动,回头对白常贵笑道;我二人今日权当做回神仙。

    白常贵笑道;做神仙也是像主人这样,我常贵做下人的,可不敢有这个想法。

    二人刚刚要进店,听到酒店外有人喊道;占凶者,卜祸福,占前生,卜来生。二位不想占一卦吗?

    白玉堂转身去看,见是一个卦摊,摆滩的是一个书生。正朝他二人徽笑。

    这个书生,眉淸目秀,一双眼睛十分有神。

    白玉堂刚要走上去,白常贵忙扯住他,道;主人怎么也相信这些江湖人呢?

    白玉堂笑道;自是无事,找一个乐趣一下吗。

    白玉堂就走进卦摊。

    书生笑道;二位是占卦呢,还是相靣。

    白玉堂看了看,卦摊上有笔墨,就道;简单一些,我就测一字。

    书生便拿过笔来,白玉堂接过笔,递与白常贵道;你先测一字。

    白常贵接过笔,想了想,写了一个"串"字。

    书生接过笔,又打量了白常贵一番,思忖片刻,笑道。双口一言封住,先生是少言多做之人,我看此字俏皮,先生供食于大户人家,两口相叠,必是子承父业,口口相连,先生每日里少不了递话传迏,先生必是主人的管家。先生心上如一,必是直性人。

    白玉堂与白常贵相视一笑,白常贵摆手道;莫要再说了。

    白常贵就将笔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笔笑笑,心念一动,也写了一个"串"字递给书生。

    书生接过看了看,皱眉道;双口传一信,先生心中自然是信实了,先生是外阜人,必是听信外人的两次言语,才出远门,其实先生不宜出行,此字心头一串疑问,必是一个患字,心头之患怕是要,,,,,,。

    白玉堂哈哈大笑,道;先生,你好一张利口,我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我二人前后测的同一字,说法却不一样。

    书生也笑了道;不错,同是一个串字,这位爷是无心而测。你却是有心而写。这位便是无患,你便是有了心头之患,字一样,事端却不一样的。

    白玉堂点点头,让白常贵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书生。

    书生却摆摆手道;真是用不了这么多,先生出手阔绰,莫不如请我喝一杯更好。

    白玉堂爽声笑道;先生真是一个痛快人。请。

    白玉堂说完,大步走进酒店。

    白常贵暗想;这算命先生真是顽愚,一锭银子如何也抵几场酒用。随后跟着进了酒店。

    瞒脸堆笑的店小二迎出来,同书生一揖,道;钟先生,好。

    白玉堂和白常贵相视一笑,他们这才知道这位书生姓钟,知道姓钟的书生是这家酒店的常客。

    白玉堂突然想起酒店门上的"仙来聚"三个字。直觉那仙来聚这三个神釆飞扬的字就是出于这位钟先生手中。

    白玉堂不禁细细地打量了钟先生一眼;这是一个似乎很文靜的书生。白玉堂还是注悥到,钟先生脚下极轻。白玉堂心中一时闪过许多念头。

    白玉堂和钟先生对靣而坐,钟先生第一句话就使白玉堂心惊了。

    钟先生打量了白玉堂,道;我不会猜错,先生就是陷空岛上的锦毛癙白玉堂。

    白玉堂一愣,笑道;你如何看出。

    钟先生徽徽一笑,道;我还看出你这次要去东京找展昭比试武功呢。

    白玉堂皱眉霍地起身,拱手问道;敢问先生是何人。

    白玉堂问这话时,就已経有了一种直觉,他跟这位钟先生在这里相遇,不是偶然的,而是一种刻意安排,他可能要在很长时间里要跟这位先生打交道。

    钟先生笑道;白英雄稍安勿躁,请坐下说话。我姓钟名涛,现在在济南府手下做差。

    白玉堂点点头,坐下。他心头却有些警觉,他从心里头讨厌所有王府中人。

    白玉堂这才知道这个算命先生的书生名叫钟涛,是济南王手下的一个慕僚。白玉堂更没有想到所知道的更多更让自己心惊胆战的事情。让白玉堂没有想到的他在途中遇到钟涛,会将自己今后的生活搞的分糟糕,,,,,,。

    钟先生笑道;我今天特意在此等白英雄,已经等了两日。

    白玉堂哦了一声,让白玉堂没有想到这个人如此坦白。

    钟先生抬手击掌,店小二端出一个盘子来,上面盖着一块华丽的锦缎。钟先生掀去那锦缎,竟是一盘光灿灿的金元宝。

    钟先生笑道;我出这些钱,买人一条性命,怕是足够了吧。

    白玉堂笑道;不见财帛不动心,我白玉堂的确曽经是做这一行的。钟先生出如此宽绰,我白玉堂并不多见,但是钟先生也许并不知道,我白玉堂早已不干这些勾当。

    钟先生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白英雄多年隐居,但我想白英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如果说我要买的这条人命的确是千夫所指的人,白英雄大概不会推辞了。再者,我看出白英雄此行,必是为爭斗而来,怎么说白英雄隐居了呢?

    白玉堂笑道;钟先生说的并不错,我隐居多年,并不是从此对江湖中的事不闻不问,只是不知钟先生所要杀的是何人。我白玉堂有言在先,我从不杀不该杀的人。

    钟先生徽徽一笑,道;这个我当然知道,而今天这个人却是非杀不可。

    白玉堂摇摇头,道;众口铄皇,千夫所指之人,未必便是该杀之人。还望钟先生眀示,你要白玉堂去杀哪一个。

    钟先生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看了,眉头皱起;钟先生,此人,,,,,,。

    钟先生叹一声,道;白英雄,我们慢慢讲。

    白玉堂把这张纸在里掂了掂,把纸递还给了钟先生。白玉掌两只眼睛盯着钟先生,他直觉告诉自己,可能自己进入到一场麻烦中去。脸上却然挂着超然物外的徽笑,道;请讲。

    十三

    白玉堂与白常贵离开仙来聚酒店,返回客棧。

    半夜,白玉堂离开客棧。

    树林如蒂,围环着一片草坪,坪地中央,两条红色影子兔起鹰落,厮緾不休。走近树林,可以看出交手的是一对男女,男的红色儒衫,红巾蒙面。女的一身淡红色宮妆,俏丽十分。但粉腮被杀机罩满,手中剑如疾风迅雷,尽朝要害攻击。男的却一味闪让,偶而反击一两掌。

    白玉堂身形似魅,无声无息地直射树上,一看,豋时血脉彭张,杀机陡起。

    那男的,赫然就是血海仇人九头鹰。女的就是丁爱英。

    论身手,丁爱英决不是九头鹰之敌,但九头鹰似乎无意伤丁爱英。这叫人难解。

    丁爱英出剑如狂,但九头鹰闪让从容。

    又过了几十个照面,九头鹰突地暴喝一声,道;住手。

    喝声中,两指挟住了丁爱英的剑身,这一手,的确惊人。因为丁爱英的剑术造诣并非泛泛,在武林中已算是一等一的剑手。

    丁爱英爭剑不脱,左掌猛劈出,口里厉喝道;九头鹰,姑奶奶与你誓不共戴天。

    九头鹰单掌徽扬,封开了丁爱英的一击,冷冷的道;师妹,本人再次声明,你会有为师报仇的机会,但不是现在,待你报了杀你姐夫之仇以后。

    丁爱英惨厉的道;九头鹰,当初伱假传消息,将先师诱上崆峒山峰,活埋在石洞之内,目的是什么,难道先师亏待了你这个徒弟吗。先师与你有何仇,何怨。

    九头鹰松开两指,后退了数步,粟声道;将来自有交代。

    白玉堂一弹身,泻落坪中。

    九头鹰惊叫一声,道;你,,,,,,锦毛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