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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1)

    她现在根本毋须顾忌他高不高兴,他不顾她的贞操,她也不用管他的颜面,两人互瞪的目光较劲着,她炯亮的眼瞳里所映射的烛火,一跳一跳的,璀灿逼人。

    段长渊眼中闪过惊艳,意外发现,遮住面纱只露出眼睛的余小桃,有一双好眼。

    这双眼灵动雪亮,让他不由得细细打量,犹记得初见她的,他高坐在大堂上,与她有一段距离,所以并未注意她的眼,只感到此女贪婪无厌,让他觉得对方丑陋无比。

    不过他也只是一怔,随即恢复冷漠无情。

    余小桃强撑着,不被他的威压震住,人家洞房夜是深情款款的相望,他们是用目光杀死对方。

    “下去。”

    段长渊命令的对象是跪在地上的那名中毒的手下,当他命令的时候,目光没移开,还在瞪着她。

    受了他的命令,男子踉跄狼狈的爬出去,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两人目光又较劲了一会儿,接着,她看到他唇角弯起冷笑,让她警觉地皱起眉头。

    段长渊动手解开自己的腰带,随着他这个动作,她的呼吸也开始不稳,心头怦怦直跳。

    不该这么开始的,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实在没有心思和他洞房,而且她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男人会折磨她。

    一股恐惧爬上心头,她怯了,很想逃,但是另一个声音又警告她,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能退怯。

    迟早要办的事,不如趁现在赶紧办一办,免得夜长梦多,可是看着这男人一副要将她当俎上肉痛宰的气势,又让她背脊直发毛。

    他是故意的,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还露出那种冷笑,这是在给她制造恐惧,他要让她害怕。

    她的确害怕,虽然她胆子不小,可是初夜对一个姑娘家来说何等重要,是姑娘家把她最宝贵也最脆弱的部分,用着羞涩谦卑的心,交给一个男人,那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希望郎君也同此心,如她一般珍视自己的奉献。

    然而,她现在却觉得自己仿佛要上死刑台一般,不由得抖瑟,即使表面上她强撑着。

    段长渊的长裤随着腰带一松,滑落下来,但他上半身还穿着中衣,并未全脱,中衣刚好盖住下半身的重点部位,虽看不到,但是已经让她紧张得忘了呼吸,然后他大步上前,两手嘶的一声,扯破她的衬衣。

    这动作来得又快又猛,惊得她呼口阻止。

    “不要一一”

    “你不是要洞房吗?我给。”

    他的眼里没有笑容,只有冰冷,唇角嘲讽的弧度,带着一种狠绝的残酷。

    余小桃惊怒交加,他竟想如此粗鲁带过,给她难堪,她不肯就范,推拒的两手被他一手钳制,下半身也被他大腿压制着。

    “段长渊,你敢!”

    “想对我下毒,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除非你不要行房,我可以停手,但若是你拒绝了,那解药你必须照给,否则视同毁约,我不会饶了你,你要我停下来吗?”

    她动作一僵,面纱下的脸色已变得惨白,唯独那双眼怔怔的瞪着他,有犹豫、畏惧、恨意,更多的是羞恬。

    他是禽兽,不是好人,什么正气凛然、谦谦君子、伟岸大丈夫的风评,都是假的!

    她暴露在外的胸脯,随着喘气而剧烈起伏着,她以为自己会更慌的,可是段长渊冷漠无情的神色让她心中激起一股不服输的斗志,反倒令她冷静下来。

    她闭上眼不看他;不看,心就不乱,她只要记住一件事,没了命,什么也没了,她答应过爹娘,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好好活着,所以她要自救。

    在她闭上眼后,段长渊的动作又开始了,嘶声不断,她身上的衣物在他手中成了不堪的碎片,就像她的自尊一样,也被他毫不留情的扯碎。

    他扒光了她,自己却还穿着中衣,

    在烛火的照耀下,她头一回如此没有颜面的在男人面前袒胸露乳,差点又忍不住冲动想把这男人踢开,但是在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没有前戏,没有温柔缱绻,他直接往她最柔嫩的地方捅去。

    她紧闭双眼,咬住牙根,痛!太痛了

    解毒一一这只是解毒一一她不断告诉自己,良药苦口,这姓段的不是男人,只是她的药引,她就当被虫咬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强忍着羞愧,她雳到下身撕裂的疼痛,让她的心口揪疼,呼吸困难。

    一阵冲撞过后,她感到下身一虚,是他抽开了身子,如同他进入时的无情,离去时也依然冷馍。

    他用态度告诉她,这不是洞房夜,不过是一项交易罢了,就像男人上妓院一般,而她对他来说,连青楼妓子都不如。

    他抓起衣袍盖在身上,离开时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甚至屋内的烛火都没熄,就在亮晃的明烛下,冷眼漠视她的狼狈、疼痛和不堪。

    在他离去后,余小桃抓住床柱,虚弱的撑起半个身子,脸色苍白,刚才那一场风暴,让她身子不住颤抖。

    没人进来伺侯她,她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她可以想象那些人在外头如何嘲笑她、谩骂她。

    一滴泪水无声滑下,在这静夜中,她用被子包裹自己,强压下身子的不适。

    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她,那也太小看她了,被人唾弃那是万不得已,如果连自己都轻贱自己,就太不应该了。

    就算是被他得了身子,也是她自己愿意给的,她不甘示弱的抹去泪水,不想象个可怜人自怨自艾。

    段长渊,岁数二十有二,为人刚毅正直、大义檀然,这是江湖人对他的评价,见鬼咧

    果然世人是夸大的,传言是有误的,有些事要眼见为凭才可靠,什么正义凛然,段长渊骨子里就是狡猾记仇又无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