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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赏湖

    “好啦,”郭轩笑道,“两位小兄弟智勇双绝,咱们心服口服,明年中秋,封神庄恭候两位大驾!”

    云天和盛铭雪均是暗道惭愧。袁拙突然对云天说道:“阁下虽然吃了个亏,但以你的功力,这点小伤该无大碍!”云天恭敬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袁拙只一颔首,不再说话了。

    郭轩若有深意地看云天一眼,微微点头,转向盛长风道:“红云庄后继有人,咱们兄弟先行恭贺老庄主和盛夫人了。”盛长风笑道:“过奖,若不是二位宽厚,两个小娃娃早就挂彩啦!”

    郭轩笑道:“咱们一视同仁,倒也没偏袒了谁,这两位小兄弟确有真才实学。”“不知二位可否相告,这两个小娃娃实力在众子弟中如何?”盛长风忽问道。

    “已属难得。”郭轩道,“槐花派出了两个好孩子,嘿,光华内藏,实在了不起。屠龙剑传人剑法狠厉,也是不错。嗯,燕山高徒也声名不小。四象剑阵恐怕也要出世了……”

    盛长风接口道:“剑阵?”郭轩颔首道:“正是,那个年轻人着实了得,一个人搬出了四个人的剑法。”盛长风笑道:“这可了不得!”郭轩道:“谁说不是呢。不过历届的三甲重头都在太清宫,白水庄,天山里面,可惜白水庄销声匿迹,咱们无处寻他,如今太清宫有云兄弟,明年当能大放异彩。剩下的天山派,咱们下一站正要去拜访。”

    他说完又补充道:“红云庄的功夫讲究厚积薄发,不该以年少时而论,盛贤侄莫要在意。其实贤侄你现在的成就已经甚高,他日超越乃父也未必不可。”盛铭雪面上一红,谢道:“晚辈受教了!”

    郭轩一抱拳,道:“老庄主珍重,各位,咱们就此别过!”冯月君惊道:“二位如此匆忙?”郭轩笑道:“盛夫人不必客气。”略一顿,又道:“云兄弟,若有机会,烦劳你代咱们向令师问好,我二人便不扰他清修了。”云天点头称谢。郭轩说走便走,再不多言,转身与袁拙并肩而去。

    盛铭雪走到云天身旁,道:“云大哥,多谢你出手相助!”云天笑着摇摇头。林宛月和宁羡仪之前两颗心七上八下,这时忙不迭抢上来,问他伤势,云天已运功打通手臂经脉,笑道:“已经没事了!”二女这才放心。

    盛长风在一旁看着,心道:“融雪神功果然厉害,刚才那一掌隔空发力,当真是神乎其神。云小子舍己救人更是难得,难怪宁老弟肯传他衣钵。”冯月君亲眼目睹云天为了相助盛铭雪而生受袁拙一掌,心里感激不尽,见二人确未受伤,也放下心来,招呼众人回厅歇息。

    各人依着原位坐下,云天想到刚才郭轩说的话,问道:“白水庄是怎么回事?”宁羡仪欢然叫道:“我知道的!那是白三叔的老家,白三叔还有个弟弟,叫白玄圣,现今就是白水庄的传人。”云天想了想,皱眉道:“那白师兄不就既是太清宫传人,又是白水庄传人了吗?”

    “那倒不是,”盛长风道,“白水庄的独门武功‘霸王天罡’世代单传,只有练了这门武功的才算是白水庄的真正传人。说起来,白玄圣那小子也有十多年没有露脸了,唉,少了玄真的约束,他竟没将天下给闹翻了,难道他这些年转了性啦?”

    云天寻思道:“适才听郭轩前辈所讲,天下竟有这么多厉害的青年才俊,武功均不在我与铭雪之下,到时大伙儿共聚封神庄,岂不是可以大长见识?对了,我自作主张参加大会,师父也未必会怪我,但我却不能往他脸上抹黑,既然有机会与大伙儿切磋武功,我就要尽心竭力去准备,才算不辜负师父的栽培……”一念未绝,看向盛铭雪,却见他自顾低眉不语,神情略显颓丧,心下不禁一奇。

    盛铭雪自打听了郭轩的话,便一直闷闷不乐,心道:“我已勤练武功,但烈焰真气还是停在第六重的境界,迟迟不能突破。照这个速度来看,要想练到第九重的大成之境,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转念又想:“封神会就在眼前,我哪里还等得了这么久?我那时跟她保证,将来一定护她周全,可如今却连岳无逆那老头儿都打不过。纵然她不会小瞧于我,难道我便甘心做个食言而肥的人吗?”想到这里,忍不住望向宁羡仪,却见她正挽着云天的胳膊撒娇,二人亲昵无间。

    盛铭雪心里没由地一酸,忖道:“她满心都是她的天哥哥,怎么会有我的一锥之地?云大哥的武功胜过我不知多少,她即便遇上难事,也决计轮不到我帮忙的……”内心中不禁蹦出了一丝绝望,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未如此难过。

    到了晚上,云天想起昨夜那蒙面女子,好奇心大起,盘腿坐在床上,一边运功驱除睡意,一边分心留意屋外动静,心想:“老庄主既说她不是恶人,我也不去惊扰她,只在一旁偷看两眼,或许能瞧出那人的来历呢。”

    他只道那神秘女子还会设法潜入庄园,便耐心等了下去。夜寒露降,零星渐隐,四下里一片寂静,相较之下,自己的呼吸声更加响亮。云天久候无功,心想那蒙面女子怕是不会来了,终于意兴阑珊,打个哈欠,躺下睡了。

    次日,盛铭雪带着云、林、宁三人游赏西湖。西湖为杭景之最,北宋大文豪苏轼曾言道:“杭州之有西湖,如人之有眉目。”而当此桃红柳绿之季,西湖之美更添风韵,委实教人流连忘返。

    至于西湖之景中,又以“苏堤春晓”长居魁首。四人登上苏公堤,只见长堤卧水,横绝南北,堤道旁花木无数,红绿交错,真个灿烂如锦。自堤上举目,遥看南屏栖霞,近揽六桥林荫,湖山胜景,如梦如幻。

    正自迷醉,忽听不远处一个游客朗朗念道:“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宁羡仪转首对盛铭雪道:“喂,你知道他念的什么吗?”盛铭雪虽生在文物之邦,然于文人胸襟甚为不屑,诗词一道懂得极少,闻言不禁一愣,挠挠头道:“这个……我不知道……”宁羡仪白了他一眼,抿着嘴笑道:“你呀,真是个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