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窃窃没反应过来，他又补充一句，“也可以理解成，客户有没有把渝景跟其他对比过？”

    姜窃窃说，“有啊，我前面就说了啊，招聘用人和在线用工的对比。”

    顾景认真地看着姜窃窃说了句“不是”，然后进一步为她解释。

    “现在渝景科技最大的竞争对手，不是全职。”

    “那是避税平台？”，姜窃窃插嘴问，“我前几天帮前台姐姐接了下电话，有人打电话来问，你们做不做避税？我说不做，对方说，你们不是在线用工吗？怎么不做避税？我再三回复，我们不做后。然后那个人就把电话挂了。”

    “也不是，避税平台是打着在线用工的模式，做的包装，其实是违法的事，咱们不做。积极纳税，是每个企业应尽的社会责任。”

    “之前避税就是避税，只是渝景科技做大后，在线用工的概念火了，一些公司来蹭咱们的热度。”

    姜窃窃诧异地说道，“那也太缺德了”

    顾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嗯，所以渝景一直没停各种广告投放，就是不想让那些人带节奏，但是商业就是这个样子，什么火了，就都来想分一杯羹。模仿永远比创新走捷径，但是模仿永远不会抓住精髓，服务就是渝景最大的护城河。”

    “渝景现在的模式是b2pm2c的模式，就像你刚才说的，问题的核心是客户需求不清晰，所以我现在没开b2c。我知道开了b2c，会扩张的更大，投资人也会更看好咱们，就像pdd火了后，电商公司不管自己的用户属性是什么，都要占一个下沉市场的坑一样，追求全品类。但是这种做法，步子太大不说，但凡发生金融危机，公司负担不起开□□么这种部门就是多余的，大概率会全线裁员。”

    “而且客户因为往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如果直接对接工作者，会发生扯皮，影响渝景在双端的声誉。”

    “因为我现在没做b2c的板块，所以有不少公司把这个用工模式做了，其中最大的是巽风科技。”

    “一些新的、不了解在线用工行业的客户，就会直接问渝景科技和巽风科技有什么区别。”

    姜窃窃正等着顾景跟她继续往下讲，没料到顾景卖了个关子。

    “但是我不想跟你直接说”，顾景食指和中指轻扣茶几，“这两天，你在网上了解了解，下周跟我讲。”

    顾景不打算直接告诉她，只有自己调查的，才会印象深刻。

    “窃窃，你记得，以后如果想调查一个行业，那么就要看这个行业全部的品类。”

    “永远都不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姜窃窃知道顾景在指点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姜窃窃打开包，把里面的项目资料摞整齐，摆在了茶几上。

    顾景看到上面写着“养老互联网”，问道，“这是lisa给你的吧？她说你表现的不错，想带着你迅速接触项目，我答应了她。好好干，不懂的积极问。”

    “知道啦”，姜窃窃做了个鬼脸，“不到30的人，整天老气横秋的，就会板起脸来训人。”

    看着这小丫头青春洋溢的脸蛋，顾景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还有一年就要迈入30大关了，现在身体明显没有前几年那么能熬了，可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很多责任需要背

    顾景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十二点半了。

    “我回公司了，你早点休息吧。”

    姜窃窃一副看神经病的神情，“没搞错吧，你到公司都一点了，你回去干啥？”

    顾景揉了揉眼睛，随后去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鞋，把那双粉胖丁放到鞋柜里。

    “规划还没制定完。”

    姜窃窃本来还想送送他，被他留住了。

    在顾景关上门的那一刻，姜窃窃想，“各个时段的紫禁城，大概只有不要命的创业者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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