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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毫无认错姿态。

    罢了,跟个奴才计较做什么。

    锦杪两只手重获自由后,拢紧衣领,将脖子盖住,“我困了,你退下吧。”

    “殿下擦了药膏再睡。”

    “上次你给我的药膏还有。”

    裴臻没理会这句话,将从袖中拿出来的药膏拧开盖子,指腹沾上一些。他抬眸问:“殿下是希望奴才将您打晕了再擦,还是就这么让奴才给您擦?”

    锦杪相信裴臻这时候干得出来,气势便不由自主地一弱再弱。她眨了眨眼,“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裴臻微微一笑,“殿下觉得呢?”

    锦杪:“……”敢问这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猖狂的奴才吗?

    没办法,她只能拉下衣领,由着裴臻给她上药。冰冰凉的药膏涂在抓破的地方,顿时就不再疼了,锦杪皱紧的眉心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来。

    没了衣领的遮掩,裴臻才看清少女的脖子有多伤痕累累。径直往下,他及时收回视线,声音不免有些沙哑,“殿下有奴才,不该伤害自己。”

    “谁告诉你我伤害自己了?”锦杪毫不犹豫地反驳回去,也不等裴臻有没有擦完,她直接伸手就把衣领合上了。

    裴臻无奈,“殿下,药都蹭衣裳上去了。”

    “那又如何?我有的是浣衣奴才。”锦杪夺过药膏,又踹了人一脚,“主子的事,你一个奴才少管!再不退下,我就让人把你拖下去。”

    说罢,她就把幔帐放下,隔绝了裴臻的视线。

    看着幔帐上不为所动的修长身影,锦杪失了耐心,随手将药膏扔出去砸在那道身影上,“滚滚滚!别碍我的眼!”

    药膏擦过裴臻的额角,瓷做的瓶子,虽说力道不是很大,但也将额角给撞红了。瓷瓶摔在地上裂开,露出里面淡黄色的药膏。

    裴臻弯腰收拾,手指不小心让碎瓷片割破流了血。锦杪从幔帐缝隙看见,觉得这人真是笨手笨脚的,扬声唤来别的婢子收拾。

    本来赏心悦目的一双手,看给他折腾成了什么样!锦杪瞧着就来气,撂下话,“手好之前,别在我面前晃悠!”

    可等她一觉睡醒,便瞧见裴臻站在床边。

    锦杪头疼扶额,疲惫道:“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裴臻垂眸恭敬道:“奴才并未在殿下跟前晃悠。”

    锦杪起身的动作一顿,心知是她没把话说明白,才让裴臻钻了空子。于是她叹了口气,让人回南房待着去。

    这一次,人听话地退下了。锦杪松了口气,吩咐婢子传午膳。虽然她饿了,但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了筷子,拖着没什么力气的身体回到床上,整个人缩在锦衾里抱住自己,仿佛只要抱得越紧,就越能让她感到安心。

    可是只要锦杪一闭上眼睛,早上那些画面就会清晰浮现出来。

    圣上的手是如何从她身上拂过,又是如何放进他自己口中的。

    他可是她的父亲啊!

    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真是恶心到极致!

    这一觉,锦杪睡到了掌灯时分也不见醒。

    婢子估摸着该叫晚膳了,便到床边叫了几声殿下,但都不见应。

    婢子担心,轻轻掀开幔帐,“殿、”

    一张潮红的小脸闯入视线,惊得婢子差点咬了舌头,伸手一摸额头,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婢子转头就要让人去请太医,没曾想差点撞上裴臻。她忙起身让开位置,主动交代:“下午殿下还好好的,不知怎的,突然就发起了热。”

    “只是发热,去外边请郎中回来即可。”

    裴臻现在越来越觉得他那个猜测是真的,即便实在是荒唐得不可置信,也得防着那人。

    凡事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

    圣上得知琼阳公主生病后,立马派了商节到公主府。他自己忙着处理政务,便没去。

    念着那道单薄的身姿,圣上有些心不在焉,那么脆弱的一个人,皇后真的能让她承受住他的疼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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