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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莫沧澜和那三皇子在那件木屋畅谈,浏阳与相识的兵士到一边交流去了。唯独新之路孤零零的被阻挡在了层层士兵之外。不过她也并不恼,只在这分散开来的士兵身上来回梭巡。

    而同样的,那些士兵也用余光打量新之路,待新之路远离。便有低低的议论声传入耳中。

    一士兵捅捅另一士兵胳膊,另一个士兵不耐烦的低问,“又怎么了?”

    那士兵眼神往新之路那边一瞟:“你觉不觉得这姑娘很眼熟。”

    那士兵依言多看一眼,思索半晌,摇头,老实巴交回:“但凡长得标致的,都成了你的似曾相识。”

    说罢也不在理会在士兵,那士兵听闻,郁闷的不在多言。

    新之路勾唇,自然眼熟,那日山谷中若不是她接下那罐生化虫毒,怕此刻疫病源头就是他家主子,三皇子了。只是眼下情况也不容乐观,堂堂三皇子竟然龟缩在这三林中,且对此情况无计可施。也不知外界对三皇子的风评烂到何种程度,饶是不善于这些弯弯绕绕的新之路,都为这三皇子捏一把汗。

    夏日的热狼袭来,新之路闻到了一丝丝血腥味和夹杂的腐臭味道。新之路豁然转身,循着那味道去,径直来到了三人面前。

    那三人刚与站岗的士兵轮班,正蹲坐在一颗大树下乘凉。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来到近前,都感觉甚是疑惑,唯有一人见此,面色一虚,转到了大树背后,隔开了新之路的视线。

    岂不知那表现让新之路更加怀疑。

    新之路便迈腿也来到树后,另两位士兵疑惑的上前看着姑娘打算作甚。

    只见那面黑如炭的士兵此时座靠在大树根部假寐,听闻脚步声接近,眼皮不由一颤,但还是强撑着没有睁开。

    新之路就这么盯着那士兵,另外两士兵见此情景忍不住开口询问:“姑娘,你这么看着三子?难不成你们认识?”

    新之路摇头:“不认识。只是我认得他身上的东西。”

    那假寐的士兵眼皮不停颤动。

    那士兵疑惑对望又问:“什么东西。”

    新之路:“他染上了疫病。”

    两个士兵听闻大惊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那假寐的黑脸士兵见被拆穿眼睛蓦然睁开,一双带着血丝的眼。仇恨的看着新之路。

    新之路丝毫不惧与之对视:“看来被我说中了。”

    那两个士兵见此十分惊恐中带点悲伤问:“三子,这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三子眼神戒备的看着三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两个士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怒从心中起。

    “好你个三子,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得了这传染的病不上报,尽然还想没事儿人的和我们兄弟厮混一起。你是想要让我们陪着你一起死还是怎滴。”

    另一个士兵也愤怒接话:“你明明知道这疫病的严重性,竟然欺瞒不报。老子拿你当兄弟,你拿兄弟当垫背的是吧。啊”

    这边的争吵引来了其他站岗的士兵,士兵听闻此谈话,面色顿时一肃。纷纷自发的将那叫三子的团团围住,但又无人敢主动上前抓拿。

    那三子见此情况,虎目欲裂:“你当老子想瞒着啊,眼看我还有一年就服役期满,明年就可以会家侍奉老母了。这档口让我染上了疫病,老子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众士兵见三子情绪激动,长矛齐齐对准三子,随之都可以将之刺死。

    三子见状颤颤巍巍的扒着树干,双眼死死盯着众人:“兄弟们别杀我,都是有父有母的人,我想要活着回去侍奉父母有什么错。我可以不和你们呆在一块儿的,真的,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哪里都可以。”

    众人面有不忍,但依旧没有挪开对准他的利器。

    三子见状,再接在厉,赶紧扒拉其裤腿给大家看:“你们看,我昨天已经将那一疫病从我身上剜去了。到今天都没有在复发。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在传染你们了。若不然你们放了我自身自灭也行的。”

    众士兵在三子撩起裤腿是就看了过去,看到那场景都倒抽了口气,只见那小腿处裹了渗满血的布条。看左右两条腿的大小比列,不难看出那被剜去的一块正是小腿肚的部位。

    与三子一同长大的两名士兵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昨天晚上三子撒个尿回来半身都是血。以为真运到了野兽袭击。

    原来只是因为不想死所以剜掉腐烂的位置么。两发小神色十分复杂。

    其他士兵也有些敬佩这三子兄弟,至少之前染病的人都没有魄力剜掉开始腐烂的部位。

    新之路目光落在那血腥的腿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事儿已经有士兵将之禀报给了三皇子等人。

    龚谦之听闻自己手下又有感染的人,烦躁的让其按照之前那样处置感染者。若是染病严重者,经人叉到自然坑洞,若是轻者,则自行进入,且留守三名弓箭手远远观望,若有私自逃跑这,直接射杀了结。

    莫沧澜不准备插手此事,只是思及新之路还在外边,他有些担忧,想要去看看。

    “表兄,我一友人还在外等候,我先去看看,稍后将人带来与你认识。”

    说罢一拱手,火急火燎的走了。

    龚谦之好奇非常,能让沧澜如此上心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也不知是男是女。这么想着便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