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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陈漫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和一包纸,递了瓶给陈宁,转身向舒巧走去。

    用手扶着她的身子,见她吐得差不多后,把水给她打开,舒巧喝两口漱口后,又喝两口解渴,嗓子很难受,鼻子里酸辣的,刺得很,她吐得眼睛水都快出来了。

    把纸打开抽出几张给她,她吐完后胃里舒服些。

    舒巧清醒一些后,眼神很木纳,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

    我扶着她站直身子后,只听见旁边的人叹了口气,替她不甘道:“你还是没忘掉他吧。”

    这是一个陈述句,就连陈漫不敢承认的事,她却可以肯定,旁观者清吗?

    陈漫心尖一滞,呼吸声都像是刻意停顿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又开口,语气很小心:“其实我在你请客那天就见到他了。”

    舒巧想表达的是,在这座城市里还有他的身影,提醒我不要一而再把自己推进去。

    可是她不清楚的是,早在这之前,陈漫就已经跨出了一步,一步心软的棋子。

    后来舒晨接他们走后,陈漫打了辆出租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觉得思想抛锚,老是去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

    为什么总被他人所左右思想,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也不是她能够把控范围内的。

    听说过这么有句话,如果有人能够左右你的情绪,就是你该断情的时候。

    因为强者的路上是不需要任何爱恨嗔痴的。

    可惜她不是强者,学不会断情,更学不会控制,她试着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埋葬在冬天里,用大雪覆盖,用海水浸泡,腐蚀摧枯拉朽,本质不会变,变的是方式。

    她活得没资本,有血有肉,唯独缺点什么。

    不知道如何去填补,即使知道它是什么,也不会主动伸手要。

    等吗?

    还会有期待吗?

    还来得及吗?

    不允告知。

    ……

    中旬的十二月飘起了雪,落叶归根,秋意去散而不归,堆积的黄叶沉入地,大雪硝烟掩埋这座城。

    晃动的除了残枝还有雪花。

    却丝毫不减人们的求生欲,为了生存而活。

    吃宵夜的第二天,舒巧老公贺靳萧发现后,舒巧软磨硬泡地认罪,群里都不敢吭声,这一对夫管严。

    舒巧发了条私信过来。

    舒巧:漫漫,今天下午可以来帮我送个蛋糕吗?我晚上要去陪贺靳萧约会。

    平时都会有人专送的,最近请假回家跨年,甜品店里人手紧缺,送餐就没有人。

    这小两口又虐又甜的,陈漫答应过后,舒巧高兴的发了个亲亲。

    降温降的快,猝不及防的温差,陈漫下午出门前穿上长款的厚夹袄,戴上衣服自带的毛毛帽子,把自己的耳朵大半张脸遮在里面,拉链拉到下颚处,一双清澈明亮的杏眼暴露在空气中,随手涂了个橙色系的润唇膏。

    整个人不施烟黛,面容干净洁润,看起来温和亲近。

    她不擅长打扮,也学不会化妆,她过的生活过于简单自由,往往都是这样,才能够明明白白看待人情世故,贴近于生活,才能融入生活。

    陈漫出来的一瞬间,被外面的冷空气刺激一下,吸入鼻内有些不舒服,要是带个围巾就好了,可以把自己捂住。

    一片白雪覆盖的世界多出一些红色的影子,就连树上也压着雪,有红灯笼和彩灯吊坠着。

    坐上出租车后,陈漫把帽子的领子往上提,也只能挡住嘴巴,小巧的鼻鼻还是露出来了。

    掩耳盗铃之术。

    十多分钟后,到达甜品店门口,付完钱下车,又是一股冷热交替的时候。

    陈漫有鼻炎,对这种感觉很敏感,也很刺激,说不上哪里的不难受,就是堵着的,说话有些顺不上气。

    不过还好不算严重。

    店里的灯光亮着,陈漫拉开门进去,随之一股暖气铺面而来。

    贺靳萧高高的个子在舒巧后面,双臂环抱着他老婆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嘴唇轻无的吻着她头。

    “欢迎光临!”人工智能。

    把几人的思绪惊醒。

    舒巧抬头看向门口处的人,咧开嘴角笑,语气颇为心虚:“漫漫,等你呢,我这蛋糕包装好了,你等下就可以直接拿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