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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热恋期的男女单独待在一块儿几句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何况江辙这种总要赖着人陪的。

    但这套法则显然不适用于正要吵架的时候。

    陈溺盘着腿坐回到沙发上,面朝着他,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

    他冷笑:“哦,放我鸽子就为了和你那个傅斯年在那喝咖啡。”

    “......”陈溺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指了一下包里的书,“他还书给我。”

    江辙不为所动,他闹起脾气也难哄。

    要是对他熟悉一点的项浩宇他们知道了,又该说他了。

    以前也没和女朋友闹矛盾的习惯,都是一吵架、一心烦就直接分手,更别说会因为一个女孩生闷气。

    陈溺垂着眸,不擅长说软话。

    江辙没说过,她面色平淡时最容易气人。寡淡无情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而陈溺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哄了,胸腔里是种无奈的烦躁感。解释完,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补救的话。

    他或许早就习惯了被捧着,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那我回学校了。”陈溺抿了抿唇,提醒他,“路鹿说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回去玩。”

    她刚要起身,又被拽回去,坐在了他腿上。

    江辙冷隽的脸上没半分情绪,下颚线紧绷着,腿上的肌肉冷硬有力,一双眼睛颇具压迫感。

    他一开口还是显露了戾气:“对我就这么点耐心?”

    “因为这是没必要生气的事。”陈溺语气冷静,手掌却扣进他的指缝里,十指和他交缠着。

    江辙自己也想不到,她嘴上还是很硬气,但一个下意识的讨好动作就能让他没了半点坏心情。

    他没松手,甚至配合地反握住她。

    陈溺见他态度软化,思量着把话题转移:“我今天上大课的时候,边上坐了一个和你同一个高中考上来的学弟,他说你在高中也很受欢迎。”

    江辙淡声应了句,捏着她手指玩,兴致缺缺。

    “你高中是不是也谈了很多恋爱?”

    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颠了一下她,虎口卡着她下巴转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噢。”陈溺讪讪地补了一句,“我又没说一定是在本校谈。你不是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人玩吗?”

    就比如大一的时候还来她学校谈了个女朋友。

    男孩都这副德性,年轻任性,热恋尽兴。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总爱翻旧账,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一定是处于劣势地位。

    但陈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要谈这么多恋爱?”

    “好玩啊。”

    很多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有很多人关心他,途径他的冷漠和骄傲。

    江辙没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懒地说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时候,不有伞就行?”

    “我不行。”陈溺说。

    这对话蓦地就变严谨了。

    江辙怔了一下,鸦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陈溺没理他了,被自己聊出来的话题聊沉默了。

    江辙把她压沙发上,又跟强调了一遍似的重复一句:“我说知道了,公主殿下。”

    她唇弯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马王子?”

    “不是。”他伸手拿遥控把客厅的窗帘关上了,勾下颈在她耳边说,“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陈溺煞风景地问:“为什么是裙下?我经常穿裤子。”

    “啧,就为了专门挑我刺来的?你这嘴还是少说话为好。”他屈肘撑在她脸侧,目光和她平视,“刚才问的,再问一遍。”

    陈溺也不知道和他是哪来的默契,很快就知道他要她说的是哪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现在。”

    窗帘被拉上,室内又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只剩电视机和加湿器的声音尤其清楚。

    江辙贴着她的唇吻了会儿,偏头在她锁骨那流连,手不知不觉地从她衣服下摆处探了进去。

    陈溺那件上衣被他一手掀上去,往上卷了几下,送到她唇边。

    耳朵那落下两个字,是男生低哑磁沉的引诱:“咬住。”

    她被亲得意识迷懵,顺从地张开双唇,雪白的贝齿衔住了衣服的下摆。

    颤巍巍的手攥住他的腰身,感受到贴着自己最里面的那件棉质小背心也被推了上来。

    没了束缚,江辙低下头,鼻梁骨蹭着她白皙软嫩的肌肤。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带着她的手去包裹住她自己。她手掌小,倒是正好能覆上。

    陈溺咬着衣服的牙齿羞耻地也咬住了一点点唇肉。被含着,温热的舌头给她的感官也太清晰。

    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和滚烫的脸颊难以呼应。

    江辙却是没感觉到她红着脸快要烧起来,只顾在那留着一寸寸牙印。

    茶几上的手机因来电震动快要掉下去。

    陈溺眼睛一直睁着看向他乌黑发顶,听着让人心跳加速的啧啧水声,终于忍不住推他:“接电话。”

    她一开口,带着喘不过气的声音更是让人难顶。

    江辙松开嘴,捏了一下她蹬到自己腰上的脚丫,刚接起就听见那边叽里呱啦地喊他。

    贺以昼大大咧咧地喊,笑嘻嘻地:“人在家吧?辙宝啊,我的辙!你怎么不说话?”

    “......”

    “大伙儿都等你回去呢?女朋友不来,也不能连生日都不过了吧。”他喊魂似的,又喂喂几声,“辙哥?人在不在?”

    江辙顶了顶牙,听半天没听见他说什么正事,低声说了句粗话:“辙你妈,滚。”

    他把手机关了,丢回茶几上。

    人又压回去,贴着身下人轻颤的骨头。

    ...

    ......

    一门之隔的外边,公寓走廊上还放着个蛋糕。

    几个人望着贺以昼变得意味深长的表情,忙问:“怎么了?江爷不在家吗?”

    “应该在。”贺以昼握着手机,揩了揩鼻子,表情悲壮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主要是,我他妈怎么觉得他......这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太对劲。”

    “不会是在做坏事儿吧?”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继而面露兴奋,一个个地都把耳朵贴在门缝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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