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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卫扬微也不多做言语,径直退出了房门,将门轻轻合上。

    “卫姑娘,少爷他怎么样了呜呜呜……少爷他会不会死……卫姑娘怎么办啊呜呜呜……”

    小青是哭着来寻她的,一直到现在,脸上的泪就不间断的往下淌。

    “不知道……”

    现在的她不仅仅是悲怆,更多的是愧疚。

    小青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哭的更汹涌了。

    怪只怪他是驸马…可现下…她是不是该想想到底该如何了。

    卫扬微俏皮的脸上难得出现成熟清冽的样子。

    “我出门迎着大夫,你好生在门口守着,若是梁姑娘唤你,你便进去帮忙,如果没有唤你,你莫要擅自进去。”

    撂下这句话,她便走了。

    屋内梁白歌正颤抖着手,拿着剪刀一层一层将她胸前的屏障挑落,最后一片布料散开的时候,她的心好似悬在树梢顶端最嫩的枝丫上,随着狂风不断的上下左右的摇摆着。

    柳公子……柳姑娘才是吧。

    这样的惊颤容不得多过两秒,除了那处雪白浑圆的双峰,靠下的一张血口在此刻更烧灼双眼。

    梁白歌屏住呼吸,将准备好的白巾攥在手中,不停的清理着从血口处流淌下来的鲜血,她后背冒出涔涔的细汗,手也抖得不成样子,眼前朦胧一片,她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便放弃了清理,从一处拿来止血的药粉,均匀的铺洒在血口处,第一遍被渗出的鲜血浸没了,她又洒上第二遍,第三遍,直到药粉没有再被染成血色。

    待梁白歌将最后一层纱布裹上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望着面色惨白的人,她最终还是没忍住在眼中打转的泪水。

    活下来……活下来好吗。

    对于梁白歌来说,柳常钦已然成了她在京城的一个寄托。

    这世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挂念,所以她把所有的牵挂便都放在了这个善良热心又让她心动的人身上,尽管现在知道她是一个女子,她也未曾改变过。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小青见着背着木箱的老者大不流星的往这走,激动的拍门告诉屋内的人。

    梁白歌应声而起,将薄被轻轻拉至她肩膀处。

    “小青,让大夫进来吧。”

    小青赶紧将门推开,:“大夫快请快请。”

    梁白歌让出床边的空位来,老者望了望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人。

    “大夫,方才我已经给她处理过伤口了,伤口在右胸左下方,应该未伤及心脏,只用了止血的药粉,并未做其他的。”

    老者看的出这躺着的人生着一副女儿家的模样,又听得屋内人的介绍,便都懂得了。

    “老夫了解了。”

    他放下木箱,将手搭在柳常钦的脉搏上。

    梁白歌紧张的紧了紧双臂,感觉时间过了很久很久。

    “姑娘不必担心,依老夫听脉来看,应该未伤及内脏,但看她这气象应该伤口很重,失血颇多,现在已经止了血,后面再抓些补血养气的药来煎来喂养。”

    梁白歌悬着的心终于稳稳落地。

    待送走大夫之后,梁白歌将方子交于小青手中,不忘吩咐家里的园丁陪着一同去药房抓药。

    本想把这消息通知给一同担心的卫姑娘,可却未曾寻到她的身影,只能作罢回房守着柳常钦。

    街角黑暗的巷子里那个逃掉的黑衣人正和人神秘的交谈着。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了。”

    “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人的意思!”

    “你还不配来威胁我!”

    “话我已经带到,告辞了。”

    黑影跃上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

    翌日一早。

    南宫凝的轿子便落在了梁白歌的院门前。

    白楷水带着一行人摸索打探了一夜,总算是找到了柳常钦的去处。

    南宫凝也是一夜未睡,刚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了。

    “哎哎哎,你找谁啊?”

    院门口的家丁拦住了南宫凝的去路,还未等她发作,两个护卫便恶狠狠的将他吓退了回去。

    “小姐小姐,有人私闯民宅!”

    梁白歌坐在院中煎药,听得家丁的呼喊,便起身前去查看。

    两人四目相对,南宫凝神色惊异,梁白歌也有些吃惊。

    “楠姑娘,你怎得寻着我这里的?”

    “我不是来寻你的,我是来看柳常钦。”

    南宫凝言辞犀利,并没有客套的话语,径直往院中走去。

    梁白歌很是疑惑,这人是怎么知道她的住所,又如何知道柳常钦在她这里,难道常钦受伤的事她也知道了……

    “楠姑娘,有些话还是说清楚的好,你怎么知道常钦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