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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雨欲来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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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当初也只是卖弄下文采,谁知道就被高宗知晓,招他入朝,连番考校下赏赐了这个物件,真的还别说,有匾没匾的差距简直就是十万八千里,以前每多开家妓院,光是官府办个文书,不但要拿银两开路,那腿可真是要跑断,有了这匾后,就不用在跑了,临安府中的衙役办得妥妥当当,笑脸送上府来。

    难道真如夜来香想得一样,功名就有那么大的魅力?不可否认,宋朝以文人为尊的基点上就如同金字塔一样,每隔几年,所有用功苦读的士子儒生都会汇聚京城参加会考,来争夺那顶端寥寥无几的状元进士,战况何等激烈可想而知,就说这宋朝开朝的科举制度。

    宋朝初期虽然还处在南征北伐的半战争状态,但赵匡胤对开科取士却没有丝毫懈怠,建国当年(960)便举行了第一次科举考试,录取了十九人。为什么要录取十九人呢?唐、五代以来,每科进士都掌握在二三十人上下,而且宁缺毋滥。宋朝的首科,当然需要为今后做出表率,所以挑来挑去,选了十九名佼佼者。第二年再次举行考试,只录取了十一人。此后数年,每榜进士大约都在十人左右,最少的乾德四年(966)仅录取了六个人,可谓凤毛麟角。

    赵匡胤实行的是文人治国,靠这么几个人哪能填补全国众多的职位?为了笼络士子,开宝三年(970),他给主持科举的礼部下了道圣旨,命他们整理近十年以及后周乃至后汉的举子档案,统计一下,看历经15次考试全部终场还没考中的究竟有多少人。礼部经过仔细核查,列出了以司马浦为首共计106人的名字。赵匡胤大笔一挥:这些人实在不易,得了,统统赐本科进士出身。在宋朝,这种进士有个专门的名称,叫做“恩科进士”,即皇帝开恩特赐的进士。赵匡胤这次“恩科”玩儿得大了些,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起码能看出这位大政治家治国是何等灵活,笼络人才是何等大手笔。此后的“恩科”一般只涉及极少数人,这种情况在整个儿宋朝也不算罕见。

    说完“恩科”这个特殊现象,还回到常规性科考上来。宋朝前期的科举基本上承袭唐和五代,依旧是常科和制科两大系统。

    “常科”就是常设之科,类似今天高考等公开考试,国家规定大纲、内容、时间和具体程式。除进士科之外,还有诸科,包括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明经、明法、明字等科。所有举子都是每年秋季参加乡试,中乡举者冬末会集到京城,次年开春,由礼部主持国家级统一会试。所谓“九经”,即唐朝定下的九部儒家经典,“五经”则是西汉时确定的五部儒家经典,“开元礼”是唐朝修纂的一部大型礼书,也可以看成是实用“礼学”的专科考试,“三史”指《史记》、两《汉书》和《三国志》,可以理解为史科的专科考试,“三礼”指十三经当中的《周礼》、《仪礼》和《礼记》,可以看成是礼学理论的专科考试,“三传”指《左传》、《公羊传》和《榖梁传》,可以看成是经部史书的专门考试,“明经”指全部经书的统考,可以看成是传统经学训诂类的考试,“明法”是法学考试,“明字”是字学考试。

    关于“进士”和“明经”,则需要多说几句。从唐代以来,举子们最看重的就这两大科,两大科中,又以进士科为最。原因很简单:中进士者日后仕途非常乐观,往往能爬到宰辅的高位,及第明经的前途要坎坷得多,最终能做到高官的人寥若晨星。其他各小科一看就知道,即使考中,也不过终生是个小业务官,很难掌握到权力。

    “制科”是由皇帝亲自主持的小范围考试,这种考试形态源于汉朝的射策,唐代已经非常普遍,到宋朝,逐渐形成了一些“常科”性质的制科,也就是经常重复考试的制科题目。如太祖时设的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经学优深可为师法、详闲吏理达于教化三科;仁宗时设的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博通坟典明于教化、才识兼茂明于体用、详明吏理可使从政、识洞韬略运筹帷幄、军谋宏远材任边寄六科,都是从唐朝承袭来的。制科考试的范围虽然不大,应试者的资格却放得很宽,不论是在任官员,还是山野小民,都可由宰相重臣举荐参加考试。已经中过进士的人也可以参加制科考试。北宋名臣富弼,原本是想参加进士科考试的,偏巧那年他老丈人晏殊当大主考,需要回避,只得参加当年的制科考试;再如苏轼、苏辙兄弟,嘉祐二年(1057)已经中了进士,还不甘心,又双双参加了嘉祐六年(1061)的制科考试,入第三等。据宋人郎晔考证,苏轼应的是“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这和苏轼后来的自嘲甚相吻合——在经历了多重磨难后,苏轼不无感慨地叹道:“当年应制科考试,成绩甚优,于是飘飘然自以为真的可以‘直言极谏’了。殊不知谏一回灭一回,如今灭到黄州凉快来了。”

    宋朝科考的题量相当大,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答一张卷子就能获取功名。以进士考为例,需要“试诗、赋、论各一首,策五道,帖《论语》十帖,对《春秋》或《礼记》墨义十条”。这其中以诗、赋、论三项为最重。所谓“帖”,全称为“帖经”,即默写经典中的段落;所谓“墨义”,即笔答经义,规定为十条。默写经书为什么叫“帖”呢,因为这类考试是将经典原文的前、后句子裁去,只露出中间的某一两句或某一两行,让举子们把前、后补齐。除“帖经”、“墨义”外,还有回答“时务策”三条。这三项在进士试中属于捎带脚儿的,不很重要,而在明经科则很重要,几乎是该科考试的全部,要不然为啥进士历来看不起明经及第的呢,就因为考明经大多靠死记硬背,不像考进士那样可以文采飞扬。因为考题量大,不论是乡试还是会试,举子们都要在考场里呆上三四天,才能把所有内容答完。

    大才每每想到这些,就感到头疼,且不说繁杂的各种学问,就单单那些记忆量庞大的古时文法,就是他所不能擅长的,虽然这些年不时也在苦学,加上前世的记忆和这世学习的东西,理论上说,现在夹个背囊去开考,怎么说也能高中,但问题就是,他真得很厌烦这种一步一个台阶的生活,这些年的舒服日子让他很是开心,也就慢慢地淡忘了这些事情,可今日张九说出那些话,顿时让他心中就惶惶起来。

    他不想失去现在所有的一切,因为生活太美好了,而随着年龄慢慢地增大,时常独自一人时,也是考虑过是否做一翻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出来,可这种纨绔的生活从小就根深蒂固地植入了他的骨髓里,从中解脱不出,功名!!功名!!哎~~

    小京子和张九从没见过每日都开开心心的少爷皱着眉头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刚刚说错了话,惧怕都小心问道:“爷,是小的说错了吗?您不要生气啊。”

    大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笑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愁苦来,哈哈,没有,本少爷从来就不会生气,只是小九刚才说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一些事情,既然本少爷的功名是虚的,那就让他去虚吧,好歹算个名。”

    张九看到少爷又笑了,开心道:“那是,御赐的金匾呢,谁家有?少爷那是才华顶天的大才子,懒的去跟那些学生们挤热闹,随便考考,就能中个状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