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着滑着，余栗另一只手忽然被握住，下意识抽回手，扭过头去。

    “是我，你的舞伴。”凌易盯着余栗的眼睛，微微一笑，还很绅士把手伸到余栗面前。

    余栗有些脸红，小手小心翼翼搭在凌易的掌心上。

    凌易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对程令姜说：“不好意思，我先带我的舞伴去练习了。”

    还没等程令姜作出反应，莫屿之就迫不及待道：“快去吧。”

    快把这个无关人士带走，这样，他才能和程令姜单独相处，培养感情。

    程令姜压根没注意莫屿之，而是看凌易带着余栗甜甜蜜蜜滑冰，又看气急败坏的程盈盈。

    莫屿之纳闷：【系统，她在看什么，为什么我在她旁边，她都不看我？】

    系统：【额，应该是在吃瓜？】

    莫屿之：【你这系统谈过恋爱吗，怎么感觉你一点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系统：【我……难道你谈过？】

    莫屿之霎时沉默。

    他确实没谈过恋爱，最多能说有个在一起二十年的女朋友，名字叫滑雪板。

    隔了半分钟，系统忽然激动道：【我刚刚把情况上报给领导了，领导给了一个大瓜！事关攻略对象对你的好感度，你要不要听？】

    莫屿之没什么耐心：【说。】

    系统猴叫几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八卦。

    莫屿之越听越迷惑。难怪程令姜对他不动心，原来是这样……

    程令姜在旁边悄悄看了半天，程盈盈终于忍不住了，走向拉着手的凌易的余栗。

    紧接着一声哨响——

    “集合！”

    艺人们看见摄像大哥托着相机过来，连忙收起散漫的样子，在冰场中央集合。

    林斐然拿着一个信封走来，笑着说：“其实我刚刚没有走开，而是在观众席看你们练习，我不在，你们马上就松懈了是吗？”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本来觉得林斐然挺温柔和蔼的，现在她一笑，总感觉笑里藏刀……

    林斐然停顿片刻，笑容一下子消失，她挨个在艺人们面前走过，音量骤然拔高：“体育竞技，你不比别人努力上几倍，就注定要被淘汰！”

    “现在我手里有一个信封，里面的东西关乎你们第一次公演的成绩。”林斐然举着一个漂亮的信函。

    大家听到成绩，神情立马认真起来。

    “明天和后天，我会教你们一套简短的步伐组合，之后你们有五天的时间自己练习，届时我会亲自验收你们的成果，拿到第一名的组合可以得到一份奖励。”林斐然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慢悠悠道，“当然，最后一名要接受惩罚。”

    陶子钧问：“什么惩罚？”

    林斐然顿时板着脸，语气可怕：“怎么，你那么想当最后一名？”

    陶子钧一下子想到自己的班主任，罚站在原地，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

    相比其他人被林斐然的转变吓住，程令姜倒是习以为常。

    现在的林斐然，真的太像她妈妈了。

    妈妈退役后，成了单人滑的教练，教学的方式特别严厉，即使是面对几岁的小孩，也是这么凶。别的大人可能会打孩子一巴掌再给颗糖，而妈妈可能会再打一巴掌，争取把孩子的两边脸打对称。

    可不知道为什么，程令姜再次看到同样的脸、同样的语气，居然有些开心。

    下午的训练结束，程令姜急急忙忙跑回民宿，赶着吃饭。

    到了房间的走廊上，她终于忍不住，扭过头问：“你跟着我干嘛？”

    莫屿之张了张嘴，想问问刚刚系统说的话是否属实，却又说不出口。

    这时，程令姜的肚子咕咕直叫，见莫屿之半天不吭声，索性不理他，往自己的阁楼走去。

    好巧不巧，刚转个弯，就撞上了凌易。

    程令姜满脑子只有干饭，径直略过，凌易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愠怒道：“程令姜，你早上为什么不选我当搭档？”

    程令姜甩开凌易的手，反问：“我为什么要选你？”

    当然是因为程令姜专业学过花滑，跟她一组能拿冠军啊！

    凌易这样想着，看程令姜神情淡淡，跟之前的她像是两个人，便猜测程令姜应该是生他的气。

    “网上的事，不是我不想帮你解释，而是公司那边不让。”凌易一副为难的样子，见程令姜依旧不为所动，抬手摸了摸程令姜的脑袋，笑着说，“别生气了，等上完这档综艺，我们就正式在一起，你别管网友说什么。”

    程令姜拍掉凌易的爪子，后退几步，“我跟你，在一起？”

    凌易保持笑容，靠近她，“其实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很久了，只是没有戳穿你。这次你追我追到节目组，我猜你肯定是……”

    程令姜翻了个白眼，冷冷打断道：“不用猜了，我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