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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谋害

    “将军还真是见多识广。”

    “伏击王爷那伙人,的确不是臣派过去的。”

    楚凤歌和秦长越两相对望,彼此都藏着心思。

    秦长越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楚凤歌的一点小秘密。

    比如说,这家青楼就是他的产业。

    不然,他怎么能在这里用这种听声器?

    假以花瓶之样,实行探听之用。

    但是秦长越也知道,她做的一些事情,楚凤歌心里也是清楚的。

    这一世她与楚凤歌没什么矛盾,如果可以的话,合作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楚凤歌不是一个会轻信他人的人。

    “本王对关山之战很感兴趣,等将军想起更多,也许本王可以和将军聊一聊。”

    楚凤歌直接摆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长越知晓此时不宜再多说,便请辞离开。

    楚凤歌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缓缓伸手,在上头轻轻拂了一下。

    恍若还有那人的温度。

    这秦将军,扮起姑娘来,倒是十分英气,比之那些娇滴滴的大家小姐,更添几分韵味。

    凌十七从门外翻窗进来,“王爷,查到了,的确是李子山身边的人,从前李子山和秦家的关系不算好,连带着也不喜欢楚天阔,这一次楚天阔有难,先是和秦将军借了银子,但是秦将军只给了十万两,他这才把念头打到了李子山的身上去。”

    楚凤歌淡淡应了一声,双目如高山冰雪初融水,凉透人间。

    李子山也不是傻子,他的事情已经败露却没有败露彻底,做什么要掏钱给楚天阔,到时候楚天阔为了瞒天过海,更不会放过他。

    楚天阔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看来我这个侄子,还真是遇上大事了。”楚凤歌轻浅勾唇,如满城寒梅灼灼绽,潋潋接住飘飞的雪。

    凌十七弯腰,“王爷,秦将军最近也在查这件事。”

    楚凤歌微微蹙眉,似有几分惊诧,转瞬便又恢复正常。

    “这秦将军和楚天阔的关系,和咱们之前听说的,好像真的不一样。”楚凤歌抿了一口茶,又狠狠咳了起来。

    凌十七赶紧给楚凤歌拍着后背,“王爷,京城深冬冷意颇重,您身子不好,为何非要此时进京?”

    “本不过是听说皇兄病重,想着总要来看一看,可是既然知道了点什么,就不得不查了。”

    “到底本王幼年,承过秦家恩情。”

    这段往事楚凤歌从不详谈,但是这件事凌十七却是知道的,只他不理解,为何楚凤歌承了秦家的恩情,对秦长越却从来没什么关照。

    “你且继续去查……”至于那秦长越,自己还是要再看一下的……

    秦长越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有了和楚天阔还有楚凤歌一起见面的机会。

    宫里忽然传来消息,皇上病重,皇亲国戚与朝中二品以上的大臣,皆是入宫探望。

    秦长越跪在李广德旁边,李广德恨她入骨,可此情此景,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楚天阔红着眼睛从里头出来,“秦将军,父皇想要见你。”

    李广德狠狠剜了秦长越一眼,私心想着,若是皇上在和秦长越说话的时候驾崩了,自己就有理由参秦长越一本了,到时候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转瞬,李广德又匆匆往旁边扫了几眼,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生起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念头。

    皇上的身子已经是破败不堪,秦长越刚回来的时候,瞧着他的精神还算可以,这不过半月功夫,面上就已经有了可怕的死灰色。

    满殿都是人将就木的死亡气息,让秦长越心里十分不安。

    皇上絮叨了一会儿从前的事情。

    秦家的男儿一生为国,马革裹尸,他说,秦家乃是百年难遇的忠烈之门,他希望在他百年之后,秦长越可以继续辅佐皇族。

    他攥住秦长越的手很有力气,喉咙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小越,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秦长越鼻头一酸,磕了头出去,依言把楚凤歌唤了进去。

    楚凤歌咳了两声,衣角翻飞起寒梅清冷气息,没由来叫人安定几分。

    楚凤歌还没出来,楚天阔眼眶通红跪在前头哭,一个小太监匆匆躬身过来,低声道:“皇上该喝药了。”

    “送进去吧。”楚天阔抹了一把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

    那碗汤药的颜色也叫人不舒服,秦长越低下头去,心脏跳得飞快。

    皇上怎么这么快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