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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B校正好位于集团总部和别墅中间,平时接送也方便。骆北延习惯自己开车,公事出门才安排司机。但是如果余窈不方便,他也可以安排。

    因为余窈需要画室练习,所以骆北延还特地找知名室内设计师飞速赶工,改造了两间房给她。

    设计师接活前问:“甲方爸爸,你要什么风格的?”

    骆北延没上心,敷衍说:“你随便找个艺术中心参考一下,速度快点,今晚出图明天动工。”

    设计师:“?”

    然后余窈住进来第一天,指着画室问他:“为什么这里像个山寨卢浮宫?”

    骆北延冷漠道:“你懂不懂艺术?”

    余窈心说搞笑了:“我不懂还能是你懂?”

    骆北延从那天开始往家里买艺术作品了。

    之所以不让余窈住西河别府,也是有考虑的。

    余窈道德败坏,自控能力差,招架不住老太太这么厉害的手腕。一两个回合下来,她肯定要投敌叛变,帮老太太害她姐姐,然后自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他……

    啧啧啧。

    骆北延及早扼杀苗头,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监控之下。

    至于余窈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企图,他根本不怕。他个大男人怕什么,她还能半夜溜进来侵-犯他不成?就余窈那个小身板,骆北延自信能打十个。

    余窈行李不多,日常衣服总共才三套,鞋袜看起来都有点旧。她刚来骆家的时候,家里人送了些礼物,如iPad、笔记本、首饰、香水之类的,衣服也有两件,但都是夏天的。

    现在深秋,她还穿着旧衣服。

    老太太每个月给她打了零花钱,骆北延也不知道她怎么用的,问又不说。

    骆北延秉着“富养不容易变坏”的想法,决定多给她一份零花钱。

    “你同学的家长一般每个月给多少?”

    “我见过五百到十万不等的。”

    骆北延选择折中,每个月给五万零二百五十元。

    余窈思索着问:“如果你死了,要瓜分遗产,姐姐拿99%,你其他亲戚分1%,你会折中给我50%吗?”

    “你小学没上过数学课?我哪里来的150%可以分……”骆北延狐疑道,又猛然反应过来,”不是,我怎么就要分遗产了?”

    这毒蝎子咒他死。

    骆北延恼得很,把她揪到楼下训话:“你用这个洗衣机,我用那个洗衣机。烘干机也在洗衣房里,旁边就能熨,你会不会用?然后厨房……厨房还没开过火……算了,不许做饭!”

    “那我吃什么?”余窈质问。

    骆北延有专门的营养师,平时都是在集团总部吃完饭再回来,有应酬就应酬时吃。如果余窈住进来,吃饭确实是个问题,毕竟B大食堂这么难吃。

    “请个人来做饭。”骆北延说。

    “那不如请人把衣服洗了。”

    骆北延一噎:“自己洗,自己熨!家务都不会做,你以后怎么生活?”

    “靠别人生活。”

    骆北延想把她塞进洗衣机里滚一滚。

    “衣服自己洗,东西自己收拾,书也自己读。”

    骆北延给了她两个钥匙,一个大门钥匙,一个房门钥匙,然后还给了她一张小区的vip通行卡。

    余窈放好行李就直奔画室。

    骆北延觉得她有千万般不好,但在画画这件事上还是很认真的,从她坚持每天画一张的人体结构练习就能看出来。

    有个兴趣爱好当然不错。

    这样能让她分分心,别老想着裙子里面那点儿事。

    骆北延站在画室外看她,见她已经开始对着照片画素描了,也渐渐安了心。

    他们的室友生活过得比骆北延想象中好一万倍。

    余窈喜静,不怎么出声,大部分时候都可以假装没她这个人。

    她把课表给骆北延,方便他安排接送;骆北延也把自己的日程表给她,方便她平时联系。

    家里请了厨师做晚饭,不过余窈喜欢端回自己房间吃。

    室内游泳池两个人都不用,相当于彻底闲置了。

    除了早上叫她起床有点困难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不久后,余窈腿伤好了,期中考试也来了。

    余窈学的纯艺术类,但B大不是纯美院。她平时课程还有些语文英语马哲之类的,这些课,她期中考试全不及格。

    骆北延在家长通讯录上留过电话。

    期中一结束,他就陆续收到各种课程通知和考试院电话,开个会都不得安宁。

    晚上他回来就把余窈骂了一顿。

    “本科这点东西这么简单,你为什么全都不会?”

    余窈也嘀咕:“狗屁学校,都大学了,期中考试成绩还发给家长。”

    “就是要发给家长才好!”骆北延又看一眼手机,被一整排“不及格”气得脑壳疼,他以为自己至少还要过十年才能体会这种痛苦呢。

    “我就不懂了,你之前怎么读过来的?你姐姐这么聪明一个人……”

    “我姐十五岁就辍学了。”

    骆北延愣了一下,他立即改口:“她辍学肯定也不是因为考得差,是因为你这个拖油瓶。”

    余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眼神非常奇怪。

    骆北延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其中有巨大的不可言说的秘密。

    余窈冷笑道:“你是不是骂我拖油瓶才把姐姐气跑的?”

    这句话戳了骆北延的痛脚。

    他当场沉下脸色,眼里酝酿疾风暴雨,怒容像要择人而噬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