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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番外 2捡个男人

    第六十二章番外2捡个男人

    京城主街,一处华丽大宅院,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在院中焦急的踱步,口中低喃,“怎么办,怎么办?”

    背着药篓的少女一进家门,愣在原地,“老爹,为何事发愁啊?”

    染老爹一见女儿回来,激动的上前抱住她,“青儿,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女儿在医学上的天分,远远超过自己,染老爹甚感欣慰。

    “什么大事?”染青瑶脏兮兮的小脸闪着疑惑。她这个老爹,是倾城国太医苑的首席,平日里还好,一副平和样子,可是,一遇到疑难杂症,势必如热锅上蚂蚁,瞅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碰到难以医治的病患了。

    染老爹颓然叹气,可怜兮兮的盯着染青瑶,扫视一眼,四下无人,才悄声说道,“皇后娘娘今早找我谈话,说皇上不举,让我秘密研制丹药。”

    啊!染青瑶大惊。

    嘘~嘘~,染老爹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捂住染青瑶的嘴巴,“这可是皇上的**,若被你传出去,全天下耻笑皇上,咱们岂不犯了杀头大罪!”

    染青瑶了然的点点头,一双大眼,无辜的瞅着染老爹。

    染老爹心软,把手从染青瑶嘴巴上拿开,“你这孩子,在外面,不许胡说!”

    染青瑶大口喘着气,她老爹想谋杀亲子吗?竟然用那么大力气捂住她的嘴巴跟鼻子,呜~呜~,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举起胳膊,拍着胸脯,豪气万丈的保证,“老爹,你放心,女儿不会让您在皇宫难做人的!”

    染老爹知道女儿的脾性,十分怀疑女儿的口风,威胁道,“你若胡说,罚你一辈子不能进丹药房!”

    染青瑶小脸垮下来,纠结在一起,拽着染老爹的胳膊撒娇,“老爹,您也恁狠心了,一辈子不进丹药房,那‘不举’药谁帮您炼啊。”

    染老爹想想也是,女儿对医术的成就,远远高于自己,若是个男儿身,早进太医苑当差了,首席职位也轮不到他了,盯着女儿良久,“保证不能说!”

    嗯!染青瑶点头如捣蒜,俏皮的向老爹行个军人礼,“遵命!”

    “你娘亲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洗洗快去吃!”染老爹宠溺的揉揉染青瑶的发丝。

    一弯狼牙月悬挂在苍穹,繁星点缀,清风习习,鸟鸣虫语,真是夜色美景。

    春风楼,熙熙攘攘的客人,姑娘们在夜色衬托下,更是娇羞迷人,虽个个脸上挂着笑,心里却苦的很,最近客人颇多,盖棉被纯聊天的越来越多,想缠绵一次多赚些钱都是奢侈。

    “阿九啊,再这样下去,咱们春风楼怎么经营啊。”花姨唠唠叨叨,一阵叹息。

    西门九沉思良久,笑道,“我有解决的办法!”

    哇!花姨双眸闪闪亮,冒着金光,仿佛看到损失的营业额直线上升,“什么方法?”

    西门九为自己的聪明忍不住欢呼,打个响指,咧开嘴,笑道,“酒水提成。”

    “怎么解?”花姨皱起眉头,疑惑的望着西门九。

    “咱们以前,不是酒水免费嘛,从明日起,贴上告示,来春风楼的每一个客人,酒水费自掏,另:哪个姑娘推销的酒水多,还可以提成银两。”西门九越来越崇拜自己,把现代的酒吧理念,放到了古代青楼上。

    “是个不错的注意,咱们有钱赚,姑娘们也有钱赚,不过”花姨的笑脸沉下,摇摇头,“客人能乐意吗?”

    那群不举男,不乐意都不成,要不然,去哪排解压力呢,西门九挑挑眉,勾起嘴角,“放心,可以试营业嘛。”

    花姨笑逐颜开,盯着西门九询问,“你那医治‘不举’的丹药,炼的如何了?”她很好奇,西门九找的什么借口,让苍生开口,吩咐太医苑抓紧赶工呢。

    呃!西门九没想到花姨会问这个问题,思忖,肯定不能告诉花姨实情,因春风楼‘不举’男盛行,去恳求小苍子下圣旨,命太医苑医治,哼!她西门九才不要呢,省的让天下人耻笑,嘿~嘿~,于是她很聪明的自己去了趟太医苑,还专门找的首席染无涯,把‘不举’的大帽子扣在了小苍子头上,这样染无涯不仅要乖乖研制丹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乱说。

    “太医苑还在炼,名字我都想好了。”西门九笑的得意,她这是拿公家资源,来图自己私利。

    花姨很有兴致探寻这种八卦问题,“喂,阿九啊,给‘不举’药起什么名字?”

    “回春丸!”西门九笑靥如花,她真是太太太聪明了,这么举世无双的名字,都能被她想到。

    咳~咳~,花姨差点被水呛死,脸色涨红,“阿九啊,咱们起个含蓄的名字,好不好?”

    “回春丸多么贴切,又很雅致,总比叫‘不举’丸,好听多了。”西门九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任花姨费尽口舌,愣是不改名字。

    唉,花姨长长叹口气,回春丸就回春丸,反正不是她吃,是给那些‘不举’男吃,名字好不好听干她啥事!“一切随你,我这把老骨头啊,要去睡美容觉喽。”

    西门九翻个白眼,每次花姨说不过她,就用睡觉逃避,哼!叫回春丸有什么不好,雅而不俗,还浅显易懂,到时卖的话,肯定能大火。

    染府,炼丹房,里面一阵细密浓烟,从门缝中钻出来,染老爹站在门口,面楼忧色,担心道,“小钱,青儿不会出事吧?”

    小钱原本担忧的脸色,立刻换上轻微怒意,朝染老爹抱怨,“老爷,奴婢都告诉您多少次了,叫大钱!”哼!老爷真是,总爱忘事,她叫大钱好不好,小钱小钱的总这样叫,一辈子她都成不了贵妇的。

    “好,好,大钱,那我问你,青儿不会出事吧?”染老爹也不想跟这个小丫鬟计较,连忙改口询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小姐进去时,让我在外面等,奴婢快等一天了,累的腰酸背痛,也没见她出来”大钱边说边揉着胳膊,捏着腰,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天,小姐一天没出炼丹房了。

    看着越冒越多的烟雾,大钱惊慌的冲过去,拍打着门板,“小姐啊,你快出来!”

    染老爹见大钱这样,以为染青瑶出了大事,使出蛮劲,将门踹开,“青儿,青儿”浓烟呛的他们剧烈咳嗽起来,眼泪哗哗流。

    “我终于成功了!”一个蓬头垢面,身形消瘦的少女从丹房内大笑着,冲出来,正好撞上门口的染老爹,还有大钱。

    “小姐,你真的研制成功了?”大钱睁大圆圆的眼睛,拽住已满脸黑炭的染青瑶,若这药丸管用,染府就要发大财了,那她也会跟着一步升天。

    “青儿,有没有伤着?”染老爹担忧,将染青瑶拽离浓烟区。

    染青瑶满脸乌黑,发丝凌乱,哪还有一点清秀的影子,露出白净的牙齿,嘿嘿一笑,“老爹,药丸终于练成了!”

    药是练成不假,可如何试药呢,真是个麻烦事,给皇上直接吃,如果继续不举呢,那就是欺君的大罪,染老爹叹息一声,“如何试药才好?”

    对哦!染青瑶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试药!该找谁。

    “青儿,你干什么去?”染老爹呵斥,她这个模样,怎么出去见人那,一点女孩子的气质都没。

    “去拽个男人回家!”染青瑶说的轻松,冲了出去。

    “明日再去寻人”染老爹话还没说完,已不见了染青瑶的影子。不由得叹口气,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当疯乞丐的。

    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染青瑶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巨大挫折,街头男人是很多,可她总不能跑上去开口就问人家行不行啊,万般无奈下,终于鼓足勇气,朝一个还算华贵的男子走去,嘴巴张了张,“公子”

    染青瑶下面的话还没说,只见华贵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她的脚边,“小乞丐,拿去!”

    啊!她,染青瑶是何人?堂堂太医苑首席染无涯的女儿,家住黄金地段,虽不是腰缠万贯,却也衣食无忧,这个这个华贵男子竟然拿她当乞丐打发,ho~ho~,简直奇耻大辱啊,她有必要跟这个男人强调下,“喂,我不是乞丐!”

    华贵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斜眼瞥一下染青瑶,“吆~,你这副样子,扔在哪,都是乞丐!”

    “你!”染青瑶怒火冲天,双手叉腰,吹着耷下凌乱青丝,模样甚是恐怖,“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乞丐!”

    哈~哈~,华贵男子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般,笑的好不灿烂,伸出纤长素手,指着染青瑶,“找个臭水坑照照自己,你这副模样,哪点不像乞丐!”

    染青瑶越想越火大,深吸口气,竟敢侮辱她,她一定会报此仇!“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就不信,凭借她跟户部的关系,查不出他祖宗十八代。

    华贵男子不知从哪变出折扇,一晃,打开,摇着笑道,“倾城国第一才子,张文俊!”

    张文俊!染青瑶哼了哼,十分不屑,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文弱秀才,尤其是像张文俊这种长相俊美、不学无术、自吹自擂的人,传闻,张文俊曾经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杀人狂魔黑莲花给说的羞愤而死。

    “怎么,觉得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看痴呆了吧?”张文俊摇着折扇,不知怎么,就是想出口逗弄下眼前似从黑炭堆里爬出来的小乞儿。

    “呸!脸大!”染青瑶回神,啐了口,黑眸愤恨的瞪着张文俊。

    张文俊俯身,伸出手,捏住染青瑶的下巴,轻轻抬起,啧啧出声,“哇,小乞儿,你可是长了一张美人儿脸哦,怎样,有兴趣从了本公子吗?”

    染青瑶脸色羞红,后退一步,恶狠狠的说道,“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这个轻浮浪子!”

    张文俊兴味的大笑,“小乞儿,那你岂不是咒骂自己是猪,是狗么。”

    “你!你!”染青瑶起的直跺脚,指着张文俊怒道,“张文俊,你等着,看我不挖了你家祖坟,刨了你家地基的!”啊!快气死她了,待会她就去户部一趟,势必查出张文俊的底细,日后好报仇!

    “小乞儿,你好狠的心那,为夫听了会很伤心的。”张文俊收起折扇,一只手抚在胸口,整张俊脸纠结在一起,作伤心欲绝状。

    啊!染青瑶忍无可忍,恨不得跳起来,撕烂那张脸,太可恶了,撂下狠话,“咱们走着瞧!”愤然转身。

    “小乞儿,为夫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哦。”

    身后传来张文俊戏谑的大笑声,刺激的染青瑶加快了离去的脚步,以后出门一定翻看黄历,免得再碰上这个轻浮浪子。

    自从那日后,染青瑶出门,真的是日日翻看黄历,好日子才会溜达一天,去寻找传闻中的‘不举’男,若是黄历说不宜远行,她一定会牢牢谨记,蹲在家看医书。

    “小姐,户部李大人来了!”大钱一摇一晃的冲进来,一点尊卑都没有,见到染青瑶梳妆台上的玉簪漂亮,拿起来,对着铜镜比划几下,心中忍不住自恋,哇,她真是富贵太太的脸蛋,可惜,投错胎,成了丫鬟,不过她一定要奋发,要雄起,势必将李大人这个青年才俊勾引到手,“小姐呀,这个玉簪子插在我发髻上,真是漂亮的紧呢。”

    染青瑶瞥一眼大钱,放下医书,起身,轻笑,“那送你好了。”

    “谢谢小姐。”大钱立刻将玉簪子插到发髻上,又整理下云鬓,顺了顺衣衫,朝染青瑶一乐,“小姐,快走了,别让李大人等急了。”

    染青瑶笑着摇头,这个大钱啊,见到富家公子就跟苍蝇见到臭鸡蛋一样,猛网上盯,还好本性不坏,打趣道,“大钱,是你想勾引李大哥吧!”

    咦!走在前面的大钱脚步一顿,女儿家的小心思都被小姐看穿了,呜~呜~,好害羞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然回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挽着染青瑶的胳膊撒娇,“小姐行行好,人家想当富家太太很久了,你不许破坏我在李大人眼中的形象。”

    哈~哈~,染青瑶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大钱哦,你只要不像花痴一样对着李大哥流口水,他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我有流口水吗?”大钱疑惑,盯着染青瑶良久,连忙用衣袖擦擦嘴角。

    嗯!染青瑶笑着点点头,捏了下大钱的脸蛋,“不仅流口水,而且两眼还冒着光,恨不得将李大哥吞进肚子里呢。”

    “那李大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大钱脸上写满担忧,呜~呜~,她的富太太梦想。

    “你这么可爱,他啊,终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爱上你的!”染青瑶笑着安慰。

    大钱的小脸不似刚才的黯然,立刻闪现光彩,哇!看来她还是有机会做富太太的,嘿`嘿~,握爪,加油!

    一进客厅,一憨厚男子端坐在客位,一袭深灰色衣衫,衬托的他更加严肃木讷,不苟言笑的脸,在见到踏进门槛的染青瑶时,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青儿!”

    “李大哥请坐!”染青瑶笑了笑,朝大钱使个眼色,“大钱,快给李大哥看茶!”

    “奴婢这就去!”大钱心里乐滋滋,还是小姐好,知道她垂涎李大人,特意命她端茶送水伺候着,好趁机对着李大人施展媚功。

    “李大哥找我何事?”染青瑶优雅一笑,尽量让自己像个端庄闺秀,而不是疯癫丫头。

    呃~,李乔脸色微红,咽口唾沫,“我,上次你去户部,不是要查一个人的户籍么。”

    嗯!染青瑶点头,两眼放着精光,语气有丝兴奋,“那,李大哥是查到了?”

    为了能跟李大人攀谈,顺便联络下感情,大钱将茶水放下,朝李乔抛个媚眼,忍不住娇滴滴插嘴,“是啊,李大人,你是不是查到那个轻浮浪子的底细了?”

    李乔吱呜几声,自责道,“我翻遍所有户籍资料,均没有张文俊这个人的资料。”他也很是好奇,自从他当上户部侍郎后,已将所有户籍资料整理归类,就张文俊这一个人,他花了好几天时间,翻遍所有记录,都没找到相关的一丝一毫的东西。

    啊!难道他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染青瑶蹙起眉头,思索着张文俊的传闻,某官太太:张文俊哦,可是所有倾城国女子的梦中情人喏。

    某官家小姐:若是能嫁天下第一才子为妻,此生无憾!

    某说书先生:杀人狂魔黑莲花与天下第一才子张文俊决战紫禁之巅,大战三天三夜,终不敌咱们才子的功力,吐血而亡!

    染老爹:后宫近几日起了波澜,徐太后有意招天下第一才子张文俊为婿!

    天啊!杀了她吧,染青瑶心中悲叹,这么多人为何都独独钟情与一个轻浮浪子,终有一天,她一定撕破这厮的假面具,让大家都看看他的真面目,然后唾弃他!

    “青儿,你怎么了?”李乔轻声唤道,生怕唐突了佳人。

    啊!染青瑶连忙回神,板正身子,露出一抹柔笑,都是张文俊那轻浮浪子害的她差点在李大哥面前露了本相。“李大哥,以前是否出现过这种情况,比如,某个人存着,户部却没有登记?”

    李乔叹口气,“也许有,毕竟地方官员办事效率低,责任心不强,有时农户生完孩子三四年,也不见那些官员去登记孩子的出生时辰!”生怕佳人误解他也是责任心不强的人,连忙解释道,“自从我当户部侍郎后,已着力在抓这种现象。”

    靠!染青瑶低咒,她还想去挖他家祖坟呢,没想到这轻浮浪子居然是一条漏网之鱼,害的她大仇不得报,只能持续愤恨下去,对上李乔那木讷的脸色时,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李大哥是个好官!让青儿好生佩服!”

    李乔听到心上人的夸赞,脸色涨红,说话也变得结巴,“青儿,谬赞了。

    染青瑶抬起素手,掩嘴低笑,生怕受不住自己做作的样子,眉眼弯笑,朝大钱使个眼色,“你再不勾引他,我可回房歇息了。”

    大钱立刻会意染青瑶的意思,扭摆着柳腰上前,满脸娇笑,“李大人,奴婢新买一支簪子,您说漂不漂亮?”柔软的身子,斜斜的依靠在李乔的身上。

    “李大人是觉得人好看那,还是簪子好看?”大钱低笑,她就是爱死李乔这榆木疙瘩的笨呆个性,以后嫁给他,肯定不会吃亏。

    染青瑶趁机闪人,到了院中才敢大口喘气,天啊,她快要憋死了,李乔什么都好,就是太木讷,说话都文邹邹的,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幸好大钱出马,她才得以逃脱。

    “都好看。”李乔依然垂着脑袋,不曾看大钱一眼,涨的脸通红。

    他的可爱模样,惹来大钱一阵大笑,忍不住表白,“李乔,我爱死你这呆笨模样了。”

    啊!李乔生怕被心上人误会,两忙站起身,摇摆着双手,“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这般傻愣的模样,又引来大钱一阵娇笑,“公子,这里又没旁人,你就从了奴婢吧。”

    啊!李乔一听没旁人,连忙抬头,正好对上大钱雪白的颈项,连忙后退一步,扫视屋内,发现染青瑶已走,内心焦急,以为是自己的出轨行为气跑了染青瑶,见大钱一步步接近,有些恼怒,将大钱推开,“姑娘请自重!”

    大钱装出懵懂的表情,盯着李乔良久,讶异道,“公子啊,奴婢本来就很胖哦,原来你喜欢体重还要胖的人呢。”

    唉李乔长长叹口气,发现自己辩驳不过大钱,望进大钱那水当当的眸子,“我”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大踏步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大钱笑弯腰的笑声,也许,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笑声里的无奈,笑声里的心酸,她大钱虽然很爱钱,但,李乔就算是个穷光蛋,她也会嫁的,因为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骨髓里的那种。

    出来喘口气的染青瑶无处可去,在大街上溜达,顺便瞅瞅谁‘不举’,好抓回去试药。

    一阵锣鼓唢呐声,前面几十人鸣锣开道,“闪开,闪开,今日驸马爷与公主大喜,别挡了路!”

    染青瑶被一堆人挤的后退几步,思忖,公主?不会是那个刁蛮任性,骄横跋扈的苍吉祥吧,世间还有男人敢娶她,天啊,这男子一定是吃了上千上万颗熊心豹子胆!真是男人中的极品,天下男子的楷模!

    说笑间,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从眼前经过,染青瑶一抬头,震惊的愣在原地,这男子不是那个该死的张文俊嘛,眉头轻轻蹙起,原来传言是真,徐太后果真招了他当驸马,忍不住轻哧,哼!又是一个贪图权贵、攀龙附凤的败类!

    底下一群小姑娘,一阵唏嘘,“唉,才子配公主,没有咱们的份喽。”

    “是啊,让人伤心。”另外一个少女唉声叹气。

    染青瑶忍不住摇头,这种败类还有女子怀春喜欢他,哼!真是没天理,看这厮嚣张到尾巴翘上天的样子,跟公主吉祥还真蛮登对的,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喽。

    威武的枣红马上,张文俊感到人群中有股刺眼的光芒,似要将他灼烧,不由得四下望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心下一惊,难道大哥派来的杀手到了,他伪装的那么好,应该不会出岔子才对,这样一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染青瑶接下来的几天,卯足劲,在大街上寻找‘不举’男,每日,天色未亮出门,夜幕低垂才返家,可,她就是找不到一个承认自己‘不举’的男人。

    她几乎绝望的想买块豆腐拿来撞,打扮入时的大钱一语惊醒迷茫她。

    某日,染青瑶踏着夜色回到家中,愁眉苦脸,外加唉声叹气,引起大钱的抱怨,“小姐啊,你若再叹息下去,什么好运气都被你叹没了!”

    染青瑶一听,又是一阵长长叹息,“你家小姐我找不到‘不举’男,还谈什么运气呢,不几日脑袋就被咔嚓掉了。”

    她说的是事实,皇后给的时限一天天接近,而她连个男人的影子都米抓住,找谁试药呢。

    大钱笑道,“小姐,我知道什么地方男人最多!”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染青瑶的兴趣,两眼冒着金光,“什么地方?”男人多,总能挑出几个‘不举’男来的。

    “青楼啊,青楼男人最多!”大钱开始念叨,“这男人啊,有了三妻四妾还不满足,总是夜幕降临,耐不住寂寞,专门上青楼寻野花的乐子。”

    “对,对!”染青瑶笑的痴傻,她怎么没想到呢,青楼,她一定要混进去!“大钱啊,倾城国哪个青楼最出名?”

    大钱黑色的眸子转了转,嘿嘿一笑,将听到的八卦告知染青瑶,“倾城国最出名的青楼,当属春风镇上的春风楼。”

    春风楼!染青瑶低喃,夸赞道,“好名字!”一听这名字,浑身充满激情,一定能找到传闻中的‘不举’男。

    第二日一早,小鸟还未起床,染青瑶已经在收拾细软,带足银两,背上包包,扔下一封信,逃出染府。

    “小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大钱边抱怨边踹门进来,咦!被子整整齐齐,屋内一尘不染,干净利索,啊!惊吓的大喊道,“小姐人间蒸发了!”

    染府炸开锅,染老爹带着夫人,还有一群丫鬟奴仆冲了进来,“青儿人呢?”

    大钱‘哇~’一声,扑在染夫人的怀里哭起来,“夫人,今早我来伺候小姐洗漱,谁知她人没了。”

    染老爹不亏是名医,心思缜密,眼光锐利,扫视一眼屋内,发现梳妆台上的一封信,拿起来,拆开,念道:青儿有事出远门,望爹娘保重,勿念!

    “青儿也太任性妄为了,私自离家,也不怕爹娘担心。”染夫人虽然松口气,却也担忧染青瑶一人在外吃饱穿暖,银两够花不够花的问题。

    还是染老爹比较开放,笑着安慰,“随她去吧,女儿大了,平日里,不也一人上山采药嘛!”

    “那怎能一样,平日里上山采药,晚上都回家的,可是”染夫人又是一阵担忧。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总要出去闯荡闯荡,难道青儿嫁人,你这娘亲也要陪嫁吗?”染老爹见温柔安慰不了夫人,只的语气上重了些。

    晌午,太阳晒的人发蔫,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可,春风楼门外,却里三圈外三圈围观了超多人。

    一个大妈哽咽道,“这个女娃好可怜哦,竟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另一妇人抬起胳膊,拭拭眼角的泪滴,吸吸鼻子,附和,“是哦,多么重情重义的娃子,为了葬掉小黄狗,竟然”

    一时间,哭声一片,震得春风楼都在颤抖,染青瑶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脖子上挂着卖身的牌子,一张小小的草席上,躺着一条死翘翘的小狗。

    “小娘子,本大爷给你十两银子,随我回家当十五姨太,如何?”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腆着肚子,露出色色的小眼睛,盯着染青瑶打量不下二十遍,越看越满意,瞅瞅这小妞的皮肤,又嫩又滑,宛若凝脂,再瞅瞅那张小巧的瓜子脸,哇!嫦娥仙子也不过如此吧,更主要的是她有又圆又翘的大屁股,色老男人流着哈喇子幻想,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他说什么也要把她买回去。

    呃~,染青瑶哭声一顿,眼尾扫向老男人,鼻端轻哼,暗自咒骂,怎么出现个程咬金啊,她的目的可是混进青楼,不是来做他劳什子15姨太的,看来她不下狠招不行的,抽噎道,“小黄一直跟我相依为命,就像我的家人般,若我跟老爷去了,一定要将它风光大葬在老爷家的风水宝地,还要将它的牌位供奉在老爷家的祠堂,接受香火!”

    说完,瞄了眼老男人,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升起窃喜,她这样的说法,简直是在侮辱人的,相信老男人也听得出来,肯定不会答应的。

    老男人小眼睛转啊转,衡量着轻重,虽说把葬在他家风水宝地,外加把牌位供奉在祠堂,是有些侮辱了祖宗,可,这么嫩俏的娃,如果不及时把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那另外十四个姨太,生出的全是女娃,有的还是不下蛋的鸡,如果这个小嫩娃进府生个大胖小子,祖宗们还不乐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哪还顾得上他的不敬之罪!

    权衡再三,老男人咬咬牙,一握拳,脑满肠肥的身子晃了晃,“本大爷答应你的要求了!”

    不会吧!染青瑶咧咧嘴,这老男人疯了吧,还是她长的太国色天香,把这老男人迷得忘记了祖宗是谁,染青瑶翻个白眼,说下重话,“老爷您可考虑清楚喽,这可是辱没祖宗的大罪!死后可是下十八层地狱的!”

    十八层地狱哦!老男人眉头皱的死紧,戏上可是有演,十八层地狱里的人永世不能轮生,还要受火烤、下油锅、被饿死鬼吞吐,那种炼狱般的生活,他肯定是过不惯的,惋惜的叹口气,还是回家搂着14个小妾缠绵吧,咳嗽几声,瞅一眼染青瑶,“呃~,这位小娘子,本大爷今日有急事,先回家一趟。”找个借口,灰溜溜的快速闪人。

    “哎吆~,这个陈员外,真是个老色鬼,都可以当女娃的爷爷了,竟然想老牛吃嫩草,不知羞哦。”陈员外人一闪,立马就有人站出来维护她的清誉,开始批判色老头的罪孽。

    “是啊,是啊,这色老头,都娶14个老婆了,还惦记着外面的野花呢,也不怕纵欲过度而亡。”另一八卦大婶喋喋不休,说着市井传闻。

    染青瑶晒的嘴唇有些发涩,被一群八卦者吵的有些心烦气躁,开始后悔,大中午蹲在这卖身,是否正确。

    那个春风楼的老鸨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吵闹的声音还是小了些,无力的叹口气,更加卖力的大哭,“小黄你死的好惨啊,死后都无安身之处,还要曝尸荒野”

    “好可怜!”

    “嗯,这孩子太可怜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仿佛是在进行哭声大赛,或者比拼谁的同情心更胜一筹。

    西门九躺在软榻上,惊吓起身,睁着蓬松的睡眼,拍着胸脯,“好可怕,刚才做个噩梦,一堆人在哭泣。”咦,忍不住揉揉耳朵,幻听,一定是幻听,怎么哭声到了现实中。

    怕造成自身的精神衰弱,西门九折身躺回软榻,将锦被蒙在头上,吸口气,定定心神,念叨着妖魔鬼怪快离开的咒语,可,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震得整个春风楼都在摇晃,呜~呜~,烦躁的爬爬头发,循着骚扰她的声音走去。

    “这是在干吗?”西门九一踏出春风楼,见一层一层的老大妈啜泣,这里是青楼不是菜市场!为啥一堆妇人都挤在这,难道是发现自家老公来这采野花,心有不甘,跑过来闹事!

    想到这,西门九准备回楼内喊几个彪形大汉充充场面,怎么也能把这群妇人给震慑回家!

    “阿九!”一个穿着灰色衣衫,包着花布头巾的老太太,挪动着还算硬朗的身体,把欲转身的西门九给唤住了。

    西门九转身,嘿嘿一笑,摸摸鼻头,“王大娘啊,您老人家有何事?”她这可是姑娘卖笑,不是倌儿卖身,待会儿,只要王大娘一说找倌儿,她立刻就反驳!

    “这女娃重情重义,连一条小黄狗死了,都舍不得扔,非要卖身葬狗,碰巧了,又在你这春风楼门口,你就好心帮帮她吧。”王大娘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呵~呵~,西门九咧着嘴,干笑两声,这王大娘瞅着怎么像拉皮条的呢,顺着王大娘手指方向,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挂着卖身的牌子,蹲在地上哭泣,旁边躺着一条小黄狗。

    西门九脑袋‘嗡~’一声,这一处戏好眼熟,思索良久才想起来,跟唐伯虎卖身葬小强一模一样,天老爷啊,这女娃子也太有心计了吧,走过去,抬起染青瑶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染”染青瑶抬起泪眸,瞥眼西门九,“你是春风楼的什么人?”

    “丫鬟!”西门九干净利索回答。这小丫头果真很精明,看来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混进春风楼才对。

    染青瑶一听西门九只是丫鬟身份,很不乐意的瘪瘪嘴,老鸨怎么不出来呢,她要春风楼的老鸨来,“我想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