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虎张开口，似想要说此钾么，但却无法说出，他身子颤抖，他的心在绞痛，他的面色瞬间苍白，望着躺在床上的方林，他的神色里挣扎似到了极致。

    “哥”青若子看着方虎，轻声开口，但她也只能说这一个字，如何选择，她已经离开了永泰部，成为了天宇宗的弟子，她无法代替方札

    “方虎，你是永泰的族长，你背负的，是我部一族的命远“永泰灵公平静的开口。

    “早呃会有这一天”方虎看着自己的孩子，目中的挣扎渐渐消散，泛起了决然。

    “是人，便难免一死他是我的孩子他不该是我的孩子”方虎喃喃。

    杨昊沉默，他望着身边的方林，看着其紫黑的面孔，似能体会到对方的痛苦，或许，这痛苦的只是身体，但若是此刻的方林能听到外界的话语，那么痛苦的，将是身体之外的心灵。

    面对生死，决定的权利掌握在自己父亲手中，该如何选择，是不顾得罪北冥云，冒着巨大的奉献将其救治，亦或看来不救。

    “他还有意识，能听到你们的选择。”杨昊缓缓开口，他看到了此刻在方林的眼角，有一滴泪流下，可惜还没等滴落，就变成了一行冰晶。

    方虎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他踉跄的向前走出，走入屋舍，在那寒气下接近了方林，这个看起来并非年老的汉子，此刻容颜似一下子沧桑了，他颤抖的跪在了床边右手抬起不顾寒冰，摸到了方林的脸。

    “林儿，对不起我先是永泰的族长，然后才是你的父亲所以这些年来，我明明知道你的伤势根源，可却装着不知道，装着去为你寻找治疗的方法，用来掩饰自己的知说

    我每次看到你在我面前极力的要去证明什么，我的心都在刺痛啊。”方虎喃喃，脸上有了泪。

    “方虎让这孩子自生自灭吧，我们救不了也不能救永泰灵公叹息，神色有了复杂。

    “不能救么，是的，我是永泰的族人”方虎笑了渐渐变成了大笑，只是这笑声里，透出的分明是一股悲哀。

    “就是因为我是永泰族长，我明明知晓这一切可却不能告诉他反倒要装出一昏样子葛大人，你告诉我，救治方林的机会，有几成？”方虎双目有了血丝，他转头看向杨昊。

    杨昊看着眼前的方虎，目中微不可查的一闪。

    “没有把握，一成不到。”他缓缓开口。

    “但只要我一出手，即便没有成功北冥云也会察觉，所以，你要想清楚。”杨昊不再去看方虎，目光落在了方林身上。

    “方林，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他实话，因为在这样的选择下，你的父亲会如何做，我很想知道。”杨昊默默的想着，这一幕，让他想到了自己。

    “方虎，葛大人已经说了，救下方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此事，就这么决定了！”永泰灵公内心长叹，沉声开口。

    青若子在屋舍外，此刻俏脸没有了血色，靠在一旁的岩壁上，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目中的哀伤，更浓。

    方虎沉默，许久之后缓缓的站起身，闭上了眼，阻断了自己看向亲子的目光，他身子还在颤抖，转过身，向着屋舍外，似艰难的抬起脚。

    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没有看到，躺在那里的方林，其眼角下的冰晶，又多了一些。

    方虎的容颜似一下子苍老下来，他背对着方林，走出了一步。

    这一步落下，他的心似碎裂了，他的眼前浮现出了方林小时候快乐的样子，坐在自己的脖子上，欢快稚嫩的笑声。

    “父亲，再见”

    方虎的眼中流下了泪水，走出了第二步。但就在他第二步落下的刹那，方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的身子停顿下来。

    “灵公。”方虎沉声出口。

    永泰灵公沉默，但双眼却是有了凌厉。

    “我成为永泰族长十九年，这十九年来，我是永泰的族长，不是林儿的父亲但如今，我要选择身为父亲的责任！

    我方虎，自愿脱离永泰部，辞去族长一职！

    从此之后，我与永泰再无丝毫关联，若林儿活，我带他离开若林儿去了，我自裁谢罪。

    “你说什么！连葛大人都没有把握救治，你何必为了一个没有希望的孩子，去这么做！”永泰灵公目中凌厉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