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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精水


    到那时,晋陵公主,旧帝亲女,她能有什么好下场。始安长公主就是前车之鉴,无子无宠,谁会护她。博陵崔家对外宣称始安长公主病逝那还是体面的做法,让她香消玉殒不受折磨。

    不体面的,被世家休弃出去的亡国公主,谁家敢收谁人敢留,又生得如此美貌无人看护。自有好色之徒趋之若附,千人枕、万人骑,沦落为一个被人肏烂了的臭婊子。

    胭脂能想得到的,其他人心里也都明白着。世家里能近身伺候主子们的婢女仆从,都是选出来的聪明人。

    给公主洗身时,胭脂见公主平坦的小腹有一处微微鼓起。她不解地看着她娘。

    朱嬷嬷是过来人,伸出两指在那小腹鼓起处打着圈按摩了两下,向下轻轻一压一推,公主嘤咛一声,紧闭的小穴微张,缓缓流下一股白浊。

    那是郎君阳物的精华。胭脂斜视着公主,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心中暗恨公主放荡。许是太入神,她竟道了一句:“真是个风骚入骨的,竟把郎君的精水吃得这么深。”

    声音虽小,可浴室众婢都听到了,面色皆惊。

    虽知道胭脂在扶风院身份特殊,是夫人婚前送给郎君的通房侍婢,长者赐、不可辞,她迟早是郎君的房里人,平常大家也都捧着她。但她这样在公主面前放肆嘲弄,是所有人没想到的。

    胭脂一瞬间既惧怕又窘迫,她竟当着公主的面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偷偷望了眼公主,公主闻所未动,睡得正沉。

    朱嬷嬷在高门大户里活了几十年,听此言简直想打死这个不知轻重的女儿。

    她低声斥骂胭脂:“贱蹄子,郎君的房里事也是岂容你个小婢置喙,罚你一年月钱,再敢在主子跟前放肆就把你赶出府去。”

    说罢她看了一眼公主,见公主仍未醒,自顾自恭声轻道:“公主貌美,新婚燕尔,郎君自是怜爱疼惜。”

    朱嬷嬷又踢了胭脂一脚:“小贱蹄子,失言冒犯公主,还不快滚。”胭脂自知她娘是怕公主其实是听到了,赶着公主问罪前,给她找个台阶下,把她支出去。

    以后形势如何暂且不谈,可公主现在毕竟还是公主,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嫡妻,里子虽没有,但面子上还是要做足的。

    胭脂这般不敬,公主若执意将她打杀,夫人与郎君那里,不会因个婢女不给公主脸面。

    “慢着。”众人以为沉沉入睡的公主突然出声,低低地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