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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顺


    宋勋承楼了人在怀里温存,细白的葱指握在手里揉捏,不经意地说道,“对了,秀兰那丫头病了,你抽空替我去瞧瞧。”

    婵月微愣,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婵月从书房出来,就去了宋平康的院子。

    奚秀兰隔着窗远远的看到来人,倒是有几分意外,视线从婵月含笑的面容,移到了发间的步摇上。

    “姨娘怎么来了?”奚秀兰问道。

    “五爷说你病了,让我来瞧瞧。”婵月说着,坐下接过兰香递来的茶。

    奚秀兰轻笑了一声,“姨娘,倒当真是个好性子。”

    “你这丫头。”婵月总是一副温润如水的样子。

    “别这样叫我!”奚秀兰变扭地别开脸。

    “怎么?我这般叫你,方让你知道,我和五爷本是长辈。”婵月侧头看着她笑,看她不说话,又继续说道,“我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和你置气。”

    “如何是小事。我心里念着公爹,姨娘不觉得委屈吗?”奚秀兰望着她说。

    婵月轻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我宁愿两个人一起为生计操劳忙碌,而不是一人总高高在上。”婵月说。

    “公爹哪里有?”奚秀兰不服气道。

    “是吗?”婵月无奈地笑了笑,“五爷确实是个宽厚的主子。可是主子却仍是主子,他会说,有你在身边真舒服,却从不会说你累了,我来吧。”

    奚秀兰愣了愣,婵月继续说道,“我不恼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他,五爷在我心底无人能及。可偏偏所有人都告诉我,有些东西是不能妄想的。这深宅大院是一座牢笼,尊卑长幼都要井然有序。”

    “为什么?”奚秀兰说道,“我这一生自己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去争取。”

    “是吗?”婵月一瞬恍惚,惨然笑道,“那便去吧。”

    奚秀兰看着婵月坐在半开的轩窗下,秀眉微颦,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带着淡淡地哀伤。

    “五爷心里是有你,可我们都是关在这深宅大院的牢笼之中,有些事他不会做。”

    茶碗被搁回桌面,陶瓷碰撞在红木边缘的声响清澈。

    奚秀兰听道婵月说,“不如,留些体面给自己。”

    她知道,这话是,却也不是说给她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