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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复生的元帅前妻(12)

    这段时期,飘来飘去的传闻是充满血腥味的,所有的消息都经过乡绅士家们的嘴巴神化了。“红军全部被蒋委员长的天兵天将降服了……朱毛上了大枷,在浙江奉化溪口祭了蒋氏列祖列宗……那个在江西做过军事总指挥的陈毅被人挖了心……”白天低着头不吱声,晚上我与招贵子抱头痛哭。

    在这座寥寥数户的小村,我们无所顾忌地悲泣,哭声在山谷久久回荡……

    不久,反动靖卫团的铜锣敲碎了我们所有的梦幻。

    在一次化装外出寻找组织途中,我们姐妹俩被靖卫团的鬼头大刀逼到一个大草坪上。那里,一株人粗的松树上,绑着一个失散后被反动派查获的共产党员。

    被捆绑在树上的人,因受了重伤低垂着脑袋,但我眼尖,依稀记起,在某次共产党员骨干会议上,我和这个同志曾经同坐一条凳子。

    声声悲号中,满腮胡子的刽子手狞笑着,首先砍断了这位被俘共产党人的脚筋,然后又将面颊肌肉一片片割下。最后冷笑一声,将牛角刀猛地插入肚腹,划个大口。抬脚一踩,血花花的肝脏蹦了出来。刽子手脚麻利地挥刀切下,朝远一掷,一条血柱喷溅,几条饿狗扑了上去。

    我惨号一声,被旁边一个好心人堵住了嘴巴。却再也坚持不住,软酥酥地倒了下去。

    招贵子也冷汗嘘嘘地摊在我的身边,大睁一双极度恐惧的眼睛……

    又一个酷刑开始了。

    靖卫团示威地放了几响土炮。

    也就是那个草坪的一边,一位给红军烧过茶水的老太婆被“五马分尸”。分尸用的不是马,而是拉犁的牛。

    血溅了一地,这位老人还在苍凉地高叫:“老天啊……开开眼啵……共产党啊,红军啊……给我报仇哟……”又有一天,一个红军伤病员被靖卫团从地窖拖出,推入一个掘好的土坑……

    一天,一批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士兵冲进南山村,在靖卫团的指引下,如临大敌般包围了招贵子的茅屋。他们高叫着抓陈毅的老婆,一窝蜂地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