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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山雨欲来 (中)


    “屁哦,老爹说他十岁就跑到临安城,难不成这弟弟八岁就有了孩子?”

    “那也说不定啊,小的村里有个员外,他儿子十岁时就同丫鬟生了个孩子出来呢!!”小京子说道!

    大才吸口气道:“啥?十岁就生个孩子,本少爷个娘亲哎!这得使多大劲啊。”

    小京子笑道:“爷,您这年龄是早该成亲啦,放在俺们那,十三,四岁就成亲的多得很!”

    “额”大才翻下白眼道:“还说,老爹整天催,催得爷汗毛都不会流水了,好不容易这些日子说得少了,确出了香儿那件事,真是头疼,也罢,待老爹回来问问,便知道这亲戚是真是假啦!!”

    小京子“恩恩”地应着!!

    “爷,爷,大事不好啦。”两主仆正谈着,只见张九惊慌地从前院边跑边喊道。

    大才咳嗽下道:“说多少回啦,多大点事,用得着这么慌乱吗?”

    张九跑近擦把汗水道:“爷,小得知道,只是这事非同小可啊。”

    “啥事啊,说说!!”大才端起茶杯,翘起二郎腿悠哉地问道!

    张九喘口气脸色铁青道:“爷,那金世宗派兵前日打下扬州,整座城池被焚,听说死了好多人,消息传到临安,大家都慌啦!!”

    “噗”大才把刚喝进去的茶又喷了出来,楞了半晌想想,才舒展眉毛笑道:“无妨,无妨,金人就只能打到扬州而已,在是难以寸进。”

    小京子和张九齐齐讶异道:“爷,您咋知道?”

    大才刚才愣神时,就是回忆这年头在历史书中看到的情况,虽然年月已然是记不清楚,但孝宗同金世宗商定的“隆兴和议”倒是清楚地记着正是这年的十一月,而金兵残暴地焚烧了扬州后,便退兵而走,此后,南宋和金朝整整保持了四十多年的和平气象。

    “看,五个手指头掐着一算就知道啦,贾福不是长这样么?本少爷也是跟着沾了仙气。”

    大才打个哈哈笑着说道。

    小京子和张九面面相觑,但回想着这些年少爷真有如神住一样地做件事成件件事,心中倒也是信了几分,张九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安心道:“吓死俺啦,这些兵油子都是干啥吃的,竟然让金人打进扬州府去!”

    大才难得收起嬉闹叹息道:“这都是朝廷重文轻武所致,看看,现在朝中有哪个武将敢正面迎敌金人呢?被人家一吓唬,屁都化成水啦!!”

    小京子不服气道:“那保信军节度使张浚老大人威风凛凛啦,隆兴初年带兵讨伐金人,喝,那闪闪的亮银甲,真是威风八面啊!”

    大才想了想道:“这张浚志大才疏,好比是心里想的天,做出的事确是地!!”

    张九昂着头道:“那岳武穆不是打的金人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

    大才问道:“可惜岳大元帅生不逢时,被奸人所害,好比是眼看就要取个绝世美人了,确被个癞蛤蟆从半路中给劫走。”

    “额”张九张了张嘴,想了会才道:“哎,是啊,还是金人强悍啊,那四蹄子一撒,蹦了个欢实,咱们打不过人家哦!”

    “不,错了。”大才在躺椅上坐直道:“要说这朝廷也不弱,就是怕武人有兵马毁了这大好天下,所以,官家.......”

    小京子一看天胆的少爷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赶忙看看四周,吓得悄声道:“爷,别乱说,小心被人听到嚼了舌头,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啊。”

    大才不以为然道:“官家没你们说得那么小气,看那些太学生,什么话都敢往出说,谁治他们的罪了?”

    小京子惶然道:“爷,咱家跟那些士子们不一样,他们有功名在身,就算犯了混事,顶多就是刺配充军或者发配千里,可要是平头老百姓乱说,那是要杀头的啊。”

    大才不由奇道:“本少爷好歹也是个秀才,这不是功名吗?”

    张九上前一步道:“爷,您说得没错,这御赐的秀才和考取的秀才完全是两码事,您的是虚名,人家可是实名,爷,小的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些日子,听说那多嘴的言官在当今官家面前奏了您好几本,说是做得那些事有伤风化,辱没了御赐的牌匾,要官家收回呢!”

    “啥?有这等事?怎么不早说呢。”大才问道。

    张九的脸和苦瓜一样难看道:“小的不敢说啊,这些日子府门前不时有那些清高的士子咒骂,爷心里肯定不痛快,小的不能这时候给您添堵吧?。”

    往日不管遇见多大的事情都笑容洋溢的大才缓缓地垂下头想道:“看来还是低估了这古代对于风气之事的看重,本以为自己就是耍闹一翻,一但孝宗皇帝把这牌匾收了回去,尤府瞬间就成了尤家,别看这是块小小的招牌,里面的含金量可是大的很,就同刚才说得一样,在这个朝代就算犯了啥事情,也不会招上杀身之祸,因为宋朝对于文人的惩罚制度很是全面,最多就是发配到岭南之地去,难道,想在这个时代做个悠哉生活的少爷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