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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五月六日

    我叫廖方书今年28岁呃~以后恐怕也是28岁不会再有变化了……

    虽然这很难接受不过这是事实因为我死了嗯……确切的说是我正在死着!我已经死了90多天了我不知道还要死多久这事不太好解释这种感觉很不好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上辈子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让我受这样的罪.这种折磨让我抓狂我真的有种很想死的冲动.我也确实去做了我每天都在死不要以为我在胡扯.我可以用我小学老师的尊严来发誓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我记不起他的名字了……这种话好像很不负责不过管他呢反正我今天就要死了.不要骂我如果你也像我这样死去活来的折腾你恐怕早就疯了……

    如果死亡也是一种职业的话……我真的是很敬业的一个人因为我每天都变着法的死从开始的挣扎不妥协不认命到现在的职业死人我所受的罪你们这种人是体会不到的。下面我讲述一下我的死亡经验不过希望大家不要学习那样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毕竟像我这样的专业人士不多。

    5月6日晴昨天刚从C市旅游回来确切的说是90多天前的五月6号。

    我玩的很不尽兴如果不是公司那点破事我真的还想再玩几天.那该死的老板电话跟催命似的我怀疑我现在的这种情况多数是这个扫把星给咒的。

    不过现在我怨气也没有刚开始的大了毕竟和他认识二十几年了再说我们还是小学同学呢人家也是在其位谋其政.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他还是挺好的别看他长的……算了不提他长相了我怕城管同志连我也抓了。

    他没什么本事更没什么文化小学没上几年就下学了连自己的名字都经常写错记得第一次看到他把胡侠写成胡夹的时候我笑的……肚子疼。

    他家境不好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到他上三年级的时候他父亲也死了记得那天在学校村里人来通知他的时候他哭的跟驴叫似的那个姿势好像叫驴打滚来着。

    然后他就下学了不过人要走狗屎运那什么也拦不住他有个叔叔也就是他爸爸的亲弟弟小的时候走失了在外面发展大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自己的亲人了经过多方查找终于找到了他的亲哥哥也就是胡侠的爸爸(好像有点废话)。

    也就是胡侠他爸爸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一个高兴过头乐极生悲了从炼钢炉上掉了下去连尸骨也不剩。听说为了这事胡侠他叔叔把整个钢厂都买了下来改成了一个大公墓。后来过了几年胡侠他叔心肌梗塞也挂了正好又没有老婆孩子也没有别的亲戚胡侠就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继承了他所有的遗产。不巧的是我正好刚毕业进了这个公司他去当董事长的第一天正好是我上班的第一天赶巧了撞到一起他一下认出了我来让我当了他秘书我那个美啊那可真叫天上掉馅饼砸我一头苞。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原秘书当场被他辞退了.虽然是天上掉馅饼不过我这人还是比较有能力的这些年其实都是我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辛苦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了个假期结果他那电话就没断过没办法我也只好赶回来毕竟公司离不开我这样的能人哎人啊太有本事也不好。

    今天天还没亮他就打了好几遍电话。

    “还让人活不?”

    我骂骂咧咧的放下电话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好西装就准备往外走.看看腕表已经7点多了我家离公司比较远开车要半个小时路上再堵个车啥的就来不及了虽然饿的不行了可也没时间弄早餐了还得早点去准备今天的董事会.撇眼一看客厅的茶几上还有片面包我随手抓起来往嘴里一塞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刚出门我就把没怎么嚼的面包吐了出来“呸!”馊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我最近好像没买过面包嗯~应该是我去旅游的前一个星期以A市这种湿热的天气不坏才怪.晕刚才匆匆撇见面包上的黑点我他妈还以为黑芝麻呢顾不得抱怨我转头朝车库奔去谁知没跑两步只听哧啦一声我笔挺笔挺的西装就被邮箱竖起来的小旗给豁开一道大口子我拍了下额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该死”。

    我这人没什么朋友平时几个月没有一封信偏巧今天它竖起来一定是那些该死的促销广告当然还有那该死的装邮箱的白痴竟然给我把邮箱装错了方向这是我划破的第三件西装了最该死的是我老是记不住。

    看表七点零二赶紧回去换还来的及边往房子跑边摸口袋我傻了眼……钥匙呢?不会没带吧?跑到门边的窗户一看它正安详的躺在鱼缸里面两条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道啥鱼正围着它打转呢鱼和鱼缸都是女朋友的现在应该是前女朋友。对她和我分手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一星期前踹了我。我觉得她从来就没爱过我。每次看到那两条鱼我就上火偏偏我怎么折腾它们就是不死我经常往鱼缸里丢东西剩菜剩饭蟑螂臭了的肉当然这些东西它们都吃我就说那女人没安好心送我两条食人鱼想法肯定不单纯。

    昨天回来发现五六天没喂它们竟然还不死我就吧钥匙丢进去了看着它们无处下口的样子心情还是不错的这种娱乐活动我觉得挺好!该死的我在想什么啊!现在只好顺路去买一件衣服了好在钱包还在身上.正好有点想那个服装店里的小妞了她笑起来还真是撩人.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止住了这不和适宜的想法向车库跑去顺势往旁边的花坛啐了两口总觉得嘴里还是有股馊味。

    “你这人咋这么邋遢呢一点功德心没有。简直是……”

    刚到车库门口就听见有人在我身后絮絮叨叨我拿出遥控器按了一下等着车库门打开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权当一阵风。说话这人是隔壁的王秃头今年四十二岁听说在政府部门上班这么大个男人整天牵着条贵妇狗遛弯说实话我有点鄙视他经常看见他和老婆吵架我怀疑他是不是……也难怪我这么想总之他太女性化了。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一句也没听明白无非就是些有伤风化之类的屁大点事他也能给你说出花来那口才没得说这种人你就得不甩他要不然他更来劲。

    这车库门开的太慢我总觉得它好像没动过我又按了下这次我注意到了它是真的没动我看了看手里的遥控器没电了?晃一晃拍一拍拍出了几滴水珠。“该死的”我狠狠骂了句。昨天好像打翻了水杯那时候遥控器应该就在旁边.真是祸不单行。

    看表七点零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