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十章 凶哥来了

    急刹车把我吓了一跳,我有点不好的预感。

    她摘下了墨镜,眼睛无神的看着前面,并不是前面有什么东西,我总觉得她是懒得看我,不屑于看我。她保持这个样子有2~3秒钟,我知道我犯了个错误,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一句带着冰碴的话语钻进了我的耳朵里,那种没有感情波动的语气让我有些心痛,比昨天杀我之前还要冷:“你不是店里的客人,……从我车上滚下去。”

    “对不起,我……”。

    “滚!!!”她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对我吼了一声。我浑身打了个激灵。她转头的时候我在她满是泪水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就像是一个贞节烈女被人侵犯后,那种……歇斯底里的,怨毒,寒意,那个眼神像是一把刀子,要将人剥皮拆骨。

    我下了车,门还没有关上,车子就嘶鸣着窜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车绝尘而去,总觉得有点什么事,或者说有点问题,皱着眉头想了会无果后,我抛开了这种没有头绪的感觉,然后我耸了耸肩:“好了,现在满意了?你这个蠢蛋,老朋友老朋友,聊出事儿了吧……”?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为什么提到凶哥她反应这么强烈,而且她那么生气为什么不掏枪打我?昨天我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她就杀了我,这事太奇怪了,我越来越想了解她了,越来越想知道这中间的原因。

    看表七点二十三,时间还早,我只要在八点四十五进公司的电梯找到海伦就好,我考虑着现在应该干点什么,我摸了摸脸上的创可贴,转头看了看四周,恩,这个地方很熟悉啊,前面有个店,是我经常去买衣服的地方,店里有个小姐,经常给我选衣服……。我看了看身上的破西服,向服装店走了过去。

    一进服装店,我就闻到一股清香,不禁让我心旷神怡。老板坐在门口附近的收款台,热情的笑着抬抬手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这个老板不错,三十多岁的样子,留着长发,其实我对男人留长头发并不看好,总觉得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不过他不一样,他没有给我这种感觉,看到他你会觉得,男人本来就是该留长发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他这么顺眼,难倒是因为他经常给我打折?

    现在还很早没有什么客人,在休闲区只有个男人在看衣服,一个女销售员正在跟他讲什么。我径直走到了西装区,有个女的正背对着我整理架子上的衣服。看背影我就认出了她,她叫丁丁,恩,一个很Q版的名字,而且人长的也很Q版,娃娃脸,性格也比较活泼。我走到她身后假装咳嗽了两声。

    她转过头来,一看是我,甜甜的笑了起来,有点惊喜的叫到:“廖哥哥?”声音很嗲,不过不是那种风**人的嗲,就是那种小女生才有的纯纯感觉。

    我笑着说:“想我没有?”

    她冲我做了个鬼脸,很干脆的说:“才没有呢!”从我过来买衣服,我们熟了后,这两句话几乎成了我们的开场白,每次我都会这么问她,她也每次都这样干脆回答我,我问的没有任何的罪恶,她回答的没有任何的犹豫,没有商量过,很默契的就自然这样了,就像两个老朋友那样开玩笑……,算了不提老朋友了,想到老朋友我就上火。

    她看到了我衣服上的破洞,看上去她有点心疼,我知道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心疼衣服。也并不是衣服值钱她才疼,别的衣服她也会这样的。就像养马的爱惜马匹,种花的爱惜花草那样,她也爱惜衣服,记得有次她说过,她的理想是服装设计师。不错的理想十八岁正是憧憬的时候。

    “天哪,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有点无奈,忽然想起了刚才跟红绫解释的那句“衣服把胡子刮破了……。”我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她有点看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衣服划破了你这么高兴?”

    “我自己划的,当然高兴。”笑着说完,我走到了衣柜前,拿出了一套和身上穿的一模一样的,进到了更衣室里。

    出来的的时候,丁丁正在整理衣架,我将换下来的破西服丢到她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对着旁边的镜子整理领带。这个画面就像那些男人,将脏衣服丢给自己的女人一样,很熟悉的画面……

    ********************分割线*************************

    “喂!廖方舒你个混蛋,昨天我刚洗过的,你还没穿又丢到这里干什么?”Kitty掐着腰,站在脏衣服篮子旁边,手里提着一件衬衣,黑着脸声讨我。

    我瞥了一眼,然后又对着镜子整理我着的领带,没心没肺的说:“请您看一下第二和第三纽扣之间的是什么玩意”。

    她皱眉翻看了一下,然后憋屈着脸说:“啊?怎么会染色了呢?”

    我翻了个白眼,歪头看了她一眼,用数学老师问小学生应用题的口气问:“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有五件衬衣,你后来送给了我三件,胡夹同志又送了我一件,请问Kitty同学,我现在有几件衬衣呢?”

    她是个单细胞,绝对的单细胞:“五加三加一等于九,报告老师你现在有九件衬衣”?

    我走到跟前,用指头戳着她的头说“错!!!零分,你不止数学不及格,你还没记性。到昨天为止我还剩两件能穿的衬衣~!”

    她委屈的抬起头来,刚要说话,我挥手打断了她:“不止这样,我以前的内裤都是纯色的,现在全是花的……而且还是七色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唵?”

    她低着头,撇着嘴软绵绵的说:“没~有~了~啦”。

    我又轻戳了她头一下,继续当我的家庭教师,语重心长的说:“张怡同学,你洗衣服我不反对,这是个好事,这充分体现了你热爱劳动、热爱生活、热爱我、无私奉献、勤劳贤惠的传统美德,但是你不能不长脑子嘛,唵?下次还犯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

    “不~会~了~啦”。

    “傻妞”我戳。

    “嗯~哼~!”她赖赖的,不情愿的,哼哼着。身子跟着我的手来回晃着。

    “蠢蛋”

    “嗯~哼~!”

    “笨笨”

    “嗯~哼~!”

    “赶紧去换衣服一会出去吃饭。”

    她猛地抬起头来,一扫刚才的萎萎不振,双眼忽然放出好几百瓦的强光:“吃饭?吃什么饭?”